方才和余深聊到最后,郁南果真做出粉丝才会做行为,向余深讨要张签名。余深本来就不打算出席今天展览,他只在开幕式致过词,是看在宫丞面子上才临时过来,根本没有准备纸笔。
旁人西装口袋里正好别着支几十万RM,余深便顺手拿过来,在郁南手心签个字。
这些画画人,眼里根本没有什合不合适,想做便去做。
宫丞有些不悦。
他取张纸巾,趁着夏季墨水没有干透,将郁南手中字迹擦去。
宫丞已有许多年未体会过这样纯粹开心,他年少时想要匹名驹,父亲以课业为考核,命他和大哥公平竞争。那次宫丞赢,现在回想起来,竟是最后次因为得到什而感觉到高兴。
“外面热,上车再讲。”宫丞道。
小周替他们开车门,两人重新坐进去。
郁南这时才发现宫丞手中拿着个大红色傩戏面具,凸眼獠牙,和他以前那个有些相似。原来刚才宫先生折回去,是为替他拿这个。
他下子停住对见到偶像兴奋之情,有些愣住。
从树与天承出来,夜晚深城恰是好时候。
CBD各式大厦楼层都还灯火通明,如尊尊身披金甲天神般朝天际矗立。
初夏些微热浪在空气里蒸腾,郁南掌心微微出汗,兴奋不减:“没想到余老师这平易近人!真做梦都没想到可以在这里遇见他!他还给名片,让把作品发到他邮箱,给好多鼓励!”
小周来得晚,宫丞陪郁南看完展览,还有个跨国视频会议需要去露个面。
宫丞还没出来,是以小周已经听郁南讲五分钟如何遇到余深,如何问余深要签名。
郁南:“!!!您为什擦掉!”
宫丞面不改色,又擦两下,这才说:“以后不
心中正被什奇妙情绪填满。
“宫先生,这是送给吗?”他喃喃开口,这个面具对他有不样意义。
“手给看看。”宫丞说着,已经将他手握在掌中。
“怎?”郁南不解。
郁南手长得很漂亮,细而长,很有少年感。
小周面色精彩:“其实不是那巧,是宫先生特地——”
“怎不上车?”
宫丞被人们簇拥着走下台阶,他比众人皆高头,气度自然引人注目,不过他并不与那些人过多交际,竟是甩开人们与些记者,直接朝他们走来。
郁南对他讲:“在告诉小周哥遇到余老师事!”
难得看到郁南这高兴,他说话时神采飞扬,整个人都因为这件事变得更为鲜活。尤其是他微张着手,不愿将手心字迹晕染开来模样,更让人觉得赤子之心,难能可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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