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开云面上仍旧平静,只不过咬肌有些鼓起,他在隐忍着傅清疏撕开他内心最深处阴暗面,然后用极致光照他无所遁形。
沈开云不自觉攥紧手,忍着将自己缩成团动作,将背脊挺得笔直。
“你爱上她,但她与你有那遥远距离。”傅清疏顿顿,轻轻地咳声,蹙眉咽点唾沫,又继续说:“你最爱她那点,就成你最厌恶地方,你觉得……她不再骄傲,就会看你眼。”
“你改造她,连她名字都不敢面对,给她起个新名字……你怕她。”傅清疏喘息着,明明是阶下囚,狼狈被扔在地上,却比沈开云看上去要“干净”多。
“你觉得她还叫诺拉,就是那个不会看你
傅清疏扫他眼,把手收回来缓缓气,却没继续说话,反道:“沈院长,怎也是个人质,让洗洗手不过分吧。”
身后保镖冷哼声:“个人质还要求……”
沈开云伸手制止,说:“给他盆清水,再倒杯干净饮用水给他。”
傅清疏手腕上仍有手铐,洗手时带来阵阵哗啦啦轻响,碰到盆沿时,有叮叮声音,很清脆。
男人没贴心给他准备毛巾,等他洗完手便粗鲁至极把水杯塞到他手里,溅出去大半,落在他血迹干涸衣襟上。
看着坐在地上傅清疏,闭下眼仰起头,轻叹口气说:“傅教授,能问你个问题吗?”
“请问。”
沈开云睁开眼,那双浑浊狠戾眼神竟然变得有些茫然,只不过闪而逝险些让人捕捉不到,他问:“爱她,错吗。”
傅清疏只花半秒,就明白他说“她”是诺拉·铂西。
“沈院长,也问您个问题。”傅清疏抬起头,轻声补三个没什意义字,“好不好?”
傅清疏喝到这里之后第口清水,润润几乎裂开嗓子,有些微血腥气在喉咙口蔓延。
水本身没有刺激性,但他嗓子估计发炎,有刺痛感。
傅清疏喝完水,将杯子放在上,又继续说:“你喜欢那样诺拉,掌控那种比男人还要骁勇女人,能让你内心得到满足,种……”
他顿顿。
“以征服别人才能获得认同感。”
沈开云点头:“你问。”
“你爱诺拉什?那张极美脸?”
沈开云强自冷静表情有瞬间崩碎,仿佛遭到侮辱,他怎可能是那种只看脸就喜欢俗人!
傅清疏轻笑声,“猜,你喜欢是她身上那股睥睨天下劲儿,她那骄傲,光是站在那里就像是个所向披靡将军,把切尘埃尽数踩在脚底骄矜,是不是。”
沈开云抿唇没说话,默许他继续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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