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能怎么办?请示一下老板把他埋了呗,总不能死在厂里让他臭吧。”
“现在盯得紧,老板交代让最近别太大动静,但是那么多人都出问题了,活埋这也太他娘的残忍了,这缺德事儿谁干谁猝死。”
傅清疏手指一顿,转过头看两个人并肩从不远处的树林里经过,拎着什么东西往林子深处走,那是……后山的方向?
上次李跃说的后山有鬼,难道不是指的沈隽意?
傅清疏没弄出太大动静,轻轻地将水瓢放在了桶里,屏住呼吸听他们的声音渐行渐远:“他们自愿来试药,死了就死了,跟咱们也没关系。”
他走近了一看,这棵树是当地独有的“爱情树”,长大了还会结果子,就叫“爱情果”,酸酸甜甜的,说是像爱情的味道。
傅清疏嘴角的笑意始终未减,又垂眸看了眼他写的牌儿,不知道用什么,他伸手摸了摸像是油漆,又不像,大概是某种颜料。
牌儿上用黑色的字书写着三个字。
清远意。
清疏远隽意?
李跃这几天跟他们混的很熟了,又很好学,缠着沈隽意问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医学知识,还对基因感兴趣,傅清疏也教了他不少。
他一听见喊就立刻小跑过来,嘴甜的问:“傅叔叔什么事啊?”
傅清疏问他:“沈哥哥呢?”
李跃伸手指了下后山,说“他去浇树啦,就在那边,需要我去帮你叫他吗?”
傅清疏抬眸看了眼,没有人来采集了,便说:“你在这里看着,如果有人来采集就让他稍等一下,我过去看看。”
“得了吧,自什么愿,还不是用了钱买他们的命,要不是真的缺钱到一个地步了,谁他妈会拿命来试啊,好了还好说,不然就是生不如死,你看看那些Alpha不Alpha,O
傅清疏心尖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,有点疼又有点酸,忍不住伸出手描摹了下这三个张牙舞爪的字体,像极了他的人,狂妄又放肆,可偏偏不经意露出来的小脆弱能将他的心一击即中。
傅清疏并起手指,点了点远字又收回来,弯下腰捡起水瓢帮他把水浇了,
他们今天就走了,留下这棵可怜的爱情树枯死吗。
想一出是一出。
“喂,那个人快死了吧,怎么办啊?”
李跃忙不迭点头,乖巧的坐在椅子上说:“行,那你去吧!”
傅清疏笑着摸摸他的头,摘掉手套和口罩放在白大褂的口袋里,转身往后面走。
沈隽意不在那儿,地上放着一个小桶,还有个葫芦切成两半做的水瓢。
做什么都三心二意,水没浇人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。
傅清疏失笑着走过去看他种的什么树,早些时候就听他说种了棵树,还写了个牌儿,只不过一直没时间来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