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祺垂垂眼,似乎在回忆,沈隽意也没催他,只听他过会又说:“但高二时候,上高,遇见他时候就很规矩,穿衣服扣子系到顶,说话进退有度,但人就冷像块冰,那会还以为自己认错人。”
沈隽意直觉觉得有什地方不对劲儿,若有所思地在心里咀嚼两遍蒋祺话,抬起头问他:“那按照你心理医生专业判断,他为什转变这大?”
蒋祺说:“这种情况无非就是两种,种是玩儿够,种是遭遇重大变故。有很多例子,比方说家里亲人突然发生什事,叛逆孩子突然失去家
沈遥:“没听你说过。”
蒋祺摸摸妻子头发,笑说:“那都是高中时候事儿,你又不认识讲给你听,你不嫌无趣啊。”
沈遥抿嘴笑。
蒋祺微微皱下眉,问沈隽意说:“你说教授,是叫傅清疏?珪丰韵清疏那个清疏?”
沈隽意顿时头大:“你说什玩意?就那个,清水清,疏朗疏。”
呢,给你说说好话儿。”
“需要那个?”沈隽意嗤笑声,端碗盛点饭递给沈遥,想想又犯贱似问:“哎姐夫,傅清疏你认识吗?”
蒋祺愣。
沈遥回过头:“你认识?”
蒋祺笑着揶揄他:“你不是说不需要吗?怎还问,以为你有多自信呢。”
蒋祺眉头更加皱紧些,沉思半晌没说话,沈隽意也被他这个严肃表情弄得紧张起来,张张嘴:“怎?”
“他高中时候,是学长。”蒋祺语速放很慢,跟故意吊人胃口似,不轻不重地拽下沈隽意心脏,总觉得他待会得说出点儿什不得事情。
“搞快点成吗,别大喘气。”
蒋祺摇下头,“其实也不知道怎说,那会还是初中,跟高中隔个墙,听人说他高时候他很少来学校,就算来也都是……比你现在还不像话,他那会儿抽烟喝酒打架纹身,你能想象到东西就没有他没干过,进派出所喝茶跟回家似。”
沈隽意眉头皱紧,他身后纹身自己是见过,会打架也知道,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那叛逆过,比自己还过分?
沈隽意认真道:“知己知彼百战百胜。”
沈遥被他逗得前仰后合,笑差点端不住碗,沈隽意见她笑开心也高兴,又问蒋祺:“嗨嗨嗨,把你老婆逗开心,你到底知不知道老婆什底细啊。”
沈遥瞪他眼,“说话没点分寸,什老婆老婆,不怕人笑话。”
“不怕。”
蒋祺人斯文,隔着镜片笑意都像是被软化过,好半晌才笑说:“认识是认识,就是不大熟,只有过几面之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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