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烬吃完饭,没立刻上楼,坐在楼下跟傅令意聊视频电话,这小姑娘喜欢缠着他,经常有事没事找他视频聊天。
“令意,吃饭。”
傅令意头也没抬说:“来啦!跟漂亮哥哥说再见!”
乔烬笑下说:“快去吃饭吧。”
傅令意小声对着镜头,阳奉阴违说:“别让爸爸听见,再聊会再聊会。”
宁蓝话字字诛心,“你过不去自己那道坎儿,如果陆先生原谅你你心里就会好过是不是?说到底出发点都是为自己罢,如果你今天能心安理得,那你还会想要跟他解释吗?”
牧霜岚转过身看着这位年轻女助理,她捧着杯咖啡,毫不掩饰自己对陆衔洲崇拜,微抬下巴道:“老板,是最坦荡君子。”
她说完转过身便走,留下牧霜岚在原地。
是啊,他是最坦荡君子,从始至终阴暗又自私人只有自己罢。
他为陆平言对不起陆衔洲,又为赎这个罪对不起陆平言,最后更加对不起陆默。
…你没必要这讽刺,做过什自己很清楚,宁小姐。”
宁蓝踩着高跟鞋霸气凌厉走到牧霜岚面前,平视着他眼睛说:“你以前跟陆先生时候,也这优柔寡断黏黏糊糊吗?”
牧霜岚又是愣,与宁蓝四目相对时被她眼睛里凌厉自信灼伤眼睛,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连骄傲都没有。
他当年跟着陆衔洲时候比他还大两岁,虽然是听从陆阳晖话但也是真心折服于这个不受宠陆二少爷。
那段时间也是他这辈子活最像个完整人时候。
傅教授见令意久不过去便过来看眼,白大褂遮住肚
这生都在试图不欠任何人,可这路走来他已经亏欠所有人,回过头来看看竟然没有个是他能够真正面对。
他低头看眼手里已经准备好股权让渡书,轻轻地闭上眼睛,他走大半辈子错棋……
回头路已经离他那远。
牧霜岚看着宁蓝背影低低地叹口气,如果当年他没有走错第步,现在应该也会像她样,自信昂扬。
罢,他没有这好命,现在没有,当年更没有-
“既然这样,那不问。”牧霜岚转过身。
宁蓝看着他背影,扬声说:“人有时候困在自己执念里,觉得对方定会怎样,其实那只是你自己主观意识,而不是他。”
牧霜岚停住脚步,低声道:“知道他恨。”
宁蓝没有戳破这次股权事,暂且当做牧霜岚找陆衔洲只是为当年事,“这多年你都没主动找过他,事到如今你到底是想给他个解释,还是给自己个安心?”
牧霜岚说不出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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