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烬正说到要紧地方,有些着急握住他手说:“你别打断呀,你说就忘。”
“好好,不打断,乔乔说听着。”
乔烬用力点头,又往他跪坐近些,手自然搁在他膝上,另只手拨弄着偶眼睛和嘴唇,仿佛忘自己很怕他事。
信息素气味萦绕在鼻尖,被屋里暖气熏染更加甜软。
陆衔洲深深嗅下,这样单纯美好少年,那些阴暗深处事情,他还是永远不要知道好。
“您也喜欢布袋戏吗?”乔烬顺着他眼神看,忽然有些沮丧,“可是木头被划到,雕好脸上也会有道疤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陆衔洲未置可否笑下,说:“不过不太清楚是怎雕刻出来,乔乔能给讲讲吗?”
乔烬以为他是真喜欢,眼睛顿时亮起来,从椅子上起身小跑过去抱起自己那个大偶回来放在陆衔洲怀里,自然跪坐在他面前。
“你看这里,因为除手脚和头之外,身体部分是布料做,像是个袋子,所以叫布袋戏,其他地方也有叫扁担戏、手套木偶,耍杆子。”
乔烬手里刻刀歪下子划在手上,顿时划道口子,眼泪立刻出来。
陆衔洲惊,忙走过来拿着他手半蹲下身将手指放在口中含住,舌尖抵着伤口帮他止血。
唾液刺激让乔烬忍不住瑟缩下,看着陆衔洲高大身子半蹲在自己面前,手指又被他含在口中那种感觉让他有些慌乱,连疼都忘。
直到陆衔洲松开他,吐出嘴里血,拿着药箱来给他上药时候才反应过来,“师兄,疼。”
乔烬怕疼,点点疼都受不住,陆衔洲便找个话题让他分散注意力。
窗台
“他们头发都是用真发发丝植进去,还有眼睛,你看可以动,是用水晶做。”
陆衔洲垂眸,看着他滔滔不绝跟自己讲戏偶雕刻过程,浑身都好像拢着层光晕,柔软让人不敢触碰。
他这辈子,尔虞诈阿谀奉承人见太多,像乔烬这样单纯需要他精心照顾才能活下来小孩,就像是件得来不易珍宝。
他得到,就不想失去。
“乔乔。”
“你怎现在还没睡?”
乔烬别过头,看桌上偶头眼,忐忑说:“你说给打电话,……睡着次,怕再睡着就、就起来等你。”
陆衔洲指尖微顿,心口微酸也有些心疼,这乖小孩。
“有要紧事跟说?”陆衔洲帮他包好手指,交代道:“好之前别碰水,换药找李阿姨,知道吗?”
乔烬点点头,刚想说话,陆衔洲忽然指指他桌上偶头问:“这个能送给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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