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找了半天没在书桌上发现胶带,大大咧咧的伸出舌尖在纸条上舔了舔,润湿了轻轻按在顾松言的脑门上。
“哈哈哈哈好傻啊顾松言。”
童倦一个人捂着肚子笑了半天终于笑够了,把笔一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,已经二点半了,洗个澡睡觉。
他哼着歌去了浴室,没发现靠在书桌上的人在他走后就睁开了眼睛,伸手拿下来那张纸条。
[顾松言是傻子]
童倦好不容易做完一道他意识里超难的题,激动的去寻求老师批改,“顾松……”
他睡着了。
校服的领子因为撑着头有点敞开,露出白色的衬衫,手腕白皙屈指抵着侧脸,鼻梁到下巴,每一处都流畅漂亮。
童倦呆呆看了他一会,伸手碰了碰他的睫毛。
“一、二、三……”童倦忍不住用鼻尖点了点他的睫毛,又黑又密还很长,完全数不清。
接,两人打车回到家。
童倦立刻把试卷扑在桌上,“快点来做题!”
“……你精力怎么这么旺盛,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。”顾松言话虽这样说,但还是坐了下来,带着一点无奈和纵容。
实不相瞒,教童倦真的太累了。
他既要压抑自己想要将他按在桌上肆意撕咬的**,又要竭力克制太过温柔,最难的是他在身边,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集中精神准确讲题。
“……”顾松言捏着纸条,无奈地笑了下,随手将纸条夹进了书里。
童倦哼着歌出来的时候迎头看见顾松言,有点心虚的后退了一步,一脚绊在了椅子腿上径直向后摔去。
顾松言眼疾手快把他拽回来,鼻尖磕在他怀里,“我靠好痛。”
“没事吧?”顾松言低头看他鼻子都撞红了,可怜兮兮的伸手揉,说让他自己撞一下试试看有没有事。
他撑着下巴看了一会,凑近了吓唬他,结果这人睡的太沉了一点反应也没有。
童倦挠了挠头,看了一遍自己做的题,又玩了一会笔,他还是没醒。
“顾松言你好能睡啊。”
童倦点了点笔尖,忽然起了点坏心思,轻手轻脚的撕了一个长条下来,写上几个字准备贴在他额头上。
“胶带呢,胶带。”
“那我开始了啊,你看着我做,错了你就告诉我,没事你骂我也行,我保证不还手。”
是啊,不还手,但是会撒娇。
为了躲避做错挨骂本能撒娇,柔软的嗓音一遍一遍的勾着他,像是动物园里面对困兽的小朋友,明明伸出了一只手,却怎么都不肯投喂。
他本想严苛一些,但只要童倦一撒娇他就没辙了。
顾松言撑着头等他做,不知不觉打了盹,右手撑着头闭上眼睛面对童倦坐,呼吸轻轻平稳,黑长的睫毛覆盖下来,褪去了一层冰冷,添了一丝温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