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去世时顾松言还小,跟着这枚戒指交到他掌心还有句话,“以后,守护他责任就交给你……切忌,不可越界。”
彼时不知这句话深意,还以为父亲交代是母亲,让他代替自己保护徐采柳。
后来才知道,父亲遗言里说“他”,另有其人。
顾松言烦闷地将戒指往抽屉里扔,脑海里全是那个人,讥诮、轻佻、凶狠、柔软……还有哑口无言恼怒。
顾松言闭上眼,手指死死地掐紧,眉头微蹙仿佛用尽全力克制着什。
顾松言“嗯”声,意味不明。
徐采柳说:“行先走。”
顾父早逝,徐采柳个人把顾松言带大,单身女人比别人要承受更多异样眼光,她硬是在江城打出片天,连名字都改成透着凌厉徐砜。
徐采柳和童倦母亲邓书仪是闺蜜,个从教个从医,可兜兜转转又嫁到起去。
顾玉书和童立成亦敌亦友针锋相对,偏又住在个大院里,每天出门都能互相从鼻孔里甩出两吨车尾气。
顾松言回到家时候徐采柳也刚回来。
“怎今天回来这晚?去看书吧做好饭喊你。”徐采柳将包放下,挽挽袖子往厨房走,没再多看顾松言眼。
顾松言轻轻“嗯”声便回自己房间。
母子俩关系并不深,也都觉得这样相处模式挺好,不必过于亲密。
手机响两声,短促紧挨。
守护,不可越界。
微信又响声,拉回顾松言思绪。
两家母亲关系倒是好得很,经常聚在起逗孩子。
邓书仪自然是怎看顾松言怎喜欢,徐采柳也觉得童倦胡闹那个劲儿特别招人,尤其他嘴是真甜,哄得人眉开眼笑,和自小就沉默寡言顾松言是两个极端。
后来,顾玉书去世。
顾松言回房间,桌上那枚戒指几不可见地闪下光,像是在提醒着什。
这是顾玉书遗物。
顾松言关上门拿出手机刚想给对方回复就听见徐采柳在外面喊他,“松言,公司有事要出去趟,你自己随便吃点,锁好门。”
顾松言站在卧室门口,看着母亲脱下围裙弯腰换高跟鞋,头发妆容丝不苟,拿包动作都透着干练利落。
“不想做饭就自己叫外卖,走。”徐采柳换完鞋刚想走,突然想到什又转过身问他:“听说童童今天回去上课,你们学校教导主任事儿解决?”
顾松言没什起伏地说:“教导主任还没回学校,处罚应该也在这几天。”
“从小不知道挨多少打,越打越不乖,这混不吝性子将来还不知道要捅多大篓子。”徐采柳念叨会,轻轻皱下眉头到底还是没说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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