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唱什歌?”
祝川伸手在屏幕上点点,“人非草木。”歌声从车载音响里缓缓流泻,女声柔软像讲故事般缓缓道来。
他跟着哼哼,“人何苦要抱着清醒进睡,就以血肉之躯去满足知觉……”
薄行泽垂眼看歌词,眼瞧见,“迟或早变过路人,但汹涌过分,仍然兴奋。”
他与祝川陌路八年,但每每想起他都汹涌过分,每次接触都非常兴奋。
他这欲盖弥彰地否认,反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,祝川眯眼笑,在等红灯时候朝他勾勾手指,薄行泽迟疑下靠近。
祝川伸出手,勾住他眼镜往下拉,在眼皮上亲下又将眼镜推回去。
“赏你。”
薄行泽眸光几乎燃起来,险些咬到舌头,“你、你平时都这赏人?”
“哎哟这酸。”祝川靠着副驾车门朝他看,勾着桃花瓣儿似眼角笑,“是啊,都这赏人呢。不过因为们家薄总表现最好,已经很久没有人可以得到奖赏,开不开心?”
诉您?”
“好。”
医生样取颗,小心包好收起来,然后把药瓶还给薄行泽-
祝川病就得许多天,但他已经很习惯所以第二天就能没事人样。
薄行泽易感期结束,公司堆事儿等着他去处理,祝川早上醒来时候照例先看消息,又看热搜没自家演员。
耳边不着调歌声与女声相互协奏,唱,和,薄行泽伸下手去握身侧之人手,可却在抓到瞬间电话响,他抓个空。
电话那端是祝有思,“到机场,昨晚打你电话也打不通,
薄行泽还是不乐意,独占欲想听他说,只有他有这样殊荣,别人都没有。
他又不想“斤斤计较”让祝川觉得他不够大度。
“嗯。”牙缝里挤出两个言不由衷字,“开心。”
祝川瞧着他笑,见他连微蹙眉头都冒着酸味,心情大好地哼着不着调歌儿,“宁为他跌进红尘,做个有痛觉人……”
他粤语说不标准,非常散装,又不在调儿上所以很难判定到底唱什。
“没有自家演员很高兴?”薄行泽虽然不太懂娱乐圈事儿,但也大概知道大数据时代,流量就等于金钱,没有流量演员等于社会性死亡。
祝川嗤笑,“艺人,不需要炒新闻消费自身。”
薄行泽不着混迹皱眉,却并不是嫌恶反而像羡慕,祝川伸出右手搁在他握着方向盘手上,“你跟家里孩子吃醋?酸死你得。”
家里、孩子。
这不着边际两个词却没来由揉软薄行泽心,反手握住他手扣住,“不跟家里孩子吃醋,小孩子有什好吃醋,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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