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传来温度有些低,秦思筝心尖却像是被烫着,心脏不听话乱跳,他有些不适应下意识抽出来。
“不愿意吗?那算。”
陆羡青自嘲似笑声,缓缓松开已然空荡荡手,轻攥下掩饰住满眼落寞,“长不长寿,碗面也决定不。”说完又补个凄然笑意,“行,回家吧,你助理在外头等着呢,也走。”
秦思筝看见他转身前那刻眼底孤寂和失望,那声笑又低又轻,让他心脏猛然缩,疼得厉害。
他直在帮自己、照顾自己,但碗面他都没给做,今天晚上他回去是不是又要面对冷冰冰黑漆漆家,还是要面对大群会灌他酒人?
想象下陆羡青严重神经衰弱,又有夜盲症,半夜起来恐怕也找不着灯,疼成那样也没办法烧水,找点冷水喝算,也没人照顾。
他经年累月这辛苦,好不容易过次生日还要被那多人闹着灌酒,顿时有点心疼。
他没过过生日,连自己是哪天生都不知道,在孤儿院时候都是年大家起过次,蛋糕根本分不到,能有块糖就是很不错。
后来他去打比赛,赚到钱也不够让每个弟弟妹妹都能过次生日,他只能多买点最便宜糖块,争取给每个人分个。
那时候很苦,他也没有朋友自然没什庆祝,不打比赛就在孤儿院帮阿姨们干活,陪孩子们玩儿,教他们打拳,也没经历过被强行灌酒痛苦。
喝醉再让安宁送他回到冰冷家,他什也看不见,由着别人带走可能连自保能力都没有,他不是自己会打架,他夜盲连反抗能力都没有。
秦思筝紧攥住拳,扬声:“四哥!”
陆羡青嘴角轻勾,才走四步就听见他带着颤嗓音,还以为要走到门口,要再给他个可怜眼神呢,他演技都还没发挥出来。
这小孩,不经骗。
他转过身,带着点“明明怎都忍不住却还强压
他不太懂是什感觉和场面,但他本就神经衰弱还夜盲,身病还要被灌酒,又不能表现得不高兴,明明很难受却还要笑着陪衬。
所谓圈内规则人人都要遵守,连陆羡青这样高地位也不能过个如愿生日,可见每个人都有不如意事。
秦思筝忍着心疼:“那给您准备礼物吧,您想要什?”
陆羡青看着他脸,忍着手指微痒和心底勃发病态侵占欲,压下那句“想要你”,敛下睫毛低声说:“上次综艺里你煮饭,想再尝次,可以吗?”
秦思筝心尖突跳下,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陆羡青抓住手,那双黑眸中全是脆弱祈求,“想吃碗面,长寿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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