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僵着手从相册里找出张发过去,整条手臂到肩颈,白皙皮肤上黑色纹路繁复而精致。
许青霭:好不好看?
许青
雪越来越大,他手指冷得刺痛,徒劳地搓手想从S那里真获得点温度,望梅止渴样问他:有多热啊。
S:图片。
银色腕表表带泛着清冷禁欲意味,冷白手背上青筋明晰,许青霭心尖微微泛起点热意。
他忍不住想,如果现在S在他面前他就不是想看看照片而是想要抱抱。
他真好冷,每阵风都卷过四肢百骸,从里到外把他冻遍。
手机忽然响声,咬着烟拿出手机看许青霭发来消息,是张线条简单简笔画。
个小孩儿瑟瑟发抖蹲在角落,手心儿里握着盒火柴。
——卖火柴,有没有好心人要买火柴。
陆黎书看眼外头洋洋洒洒雪,勾勾嘴角笑问:怎卖。
许青霭:糟糕,火柴好像卖完。
道:“转移话题是吧?下次可再不饶你啊,改天来家里吃饭,宁宁新戏快杀青,早想见你。”
陆黎书四两拨千斤道:“看情况,先谢谢您好意。”
谢太太说:“你姑姑最近还好?好些时候没见着她,上次还是在拍卖会,莫不是抢她心头爱,记仇不肯理。”
陆黎书说:“不会。”
谢太太嗔道:“她那个性子呀,也吃不消,你们陆家人呀,个个都不肯结婚,就是你姑姑带好头。”
他舔舔冰冷嘴唇,呼着冷气说:看看照片好不好啊?
S:今天只看手。
许青霭被他堵回来,忍不住讨价还价:那不拍脸可不可以?也给你发照片,你知道海娜手绘吗?
S:知道。
许青霭惊讶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,顿时有种微妙兴奋,仿佛两个人又多层联系亲近错觉。
陆黎书问:那怎办?
许青霭回消息没有平时快,隔足足半分钟才发过来:好心人手会很热吗?
陆黎书握着手机,嘴角微微翘起点弧度给他回消息:还可以。
许青霭舔舔嘴唇用嘴巴呼吸,冰冷空气将鼻腔都冻住,经过喉管时候刮着黏膜带来些微刺痛。
他伸手拉起围巾勉强阻挡几分寒意,却只是炊沙镂冰。
陆黎书笑而不语,谢太太歪头看他会,又说:“庭庭有你这样能干就知足,他总是那样不着调,你要多照顾他呀。”
陆黎书略微颔首。
谢太太八面玲珑,才聊会便被叫走。
陆黎书搁下酒杯走到二楼露台去抽烟,酒红色窗帘隔开觥筹交错与热烈盛大,如分水岭般切开道突兀寂静。
他点燃烟靠在露台边,火光自指尖明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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