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宁余光瞧着他，微微弯起嘴角，然后面无表情地说：“嗯，好。”
林淇母亲回来
时候，林淇还在背英语单词，手捧着单词本，谈宁坐在他旁边，林颂安站在他身后，小孩吓得声音都颤
，硬是把最后
个单词重复念五遍才敢回头。
林太太走过来，忍着笑说：“辛苦谈老师，哇，
们家淇淇今天学这
多啊。”
林淇把脸埋在林太太身上，满腹委屈快要溢出来。
林太太还是护着儿子，再加上宠溺惯，还是忍不住问：“怎？”
林颂安还是那副似笑非笑样子。
谈宁总觉得林颂安眼神不像是在看管林淇学习，反而是在观察他。
谈宁收回目光，然后不置词继续讲课，完全没有搭理林淇无声挑衅。
他轻轻推上抽屉，继续讲：“直线经过象限是不样，比如k大于0且b大于0时候，图像就会经过二三象限，就像画这条。”
林淇彻底歇火。
“拿个本子。”
“那，次函数kx+b=0就是经过点（0，b）直线……”
林淇拉来第二层抽屉。
咣叽声。
谈宁挑下眉，往后挪挪凳子，手依旧搭在桌边，修长手指之间夹支红笔，他上下打量林淇，林淇朝他微微抬起下巴，挑衅意味很浓。
“他——”
林淇刚要诉苦，就被林颂安打断，“叔母，林淇学习态度还是要好好改改。”
林淇连哭都不敢哭。
家族里小辈谁不怕林颂
新来这位谈老师让他完全没有应对之策，他试各种办法，谈宁全然不在乎，谈宁只在乎他那小时三百块，只要钱赚到手，什都无所谓。林淇从来没面对过这种情况，他记得以前那些补课老师要被他吓跑，要太过谄媚，叫他随随便便就打发。
这次怎会这难？
况且堂哥在，他什脾气都不敢发。
他无奈又憋闷，听不懂课只好努力听，可他完全跟不上谈宁节奏，时心更慌，小霸王顽劣和戾气顿消，眉眼间露出十几岁孩子脆弱来，他红着眼睛望向谈宁，说：“再讲遍吧，刚刚没听清楚。”
前所未有地乖巧，谈宁想：要是林淇母亲在场，估计会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林颂安在后面坐着，林淇不敢闹，只敢搞些小动作激怒谈宁，让谈宁先发火。
谈宁旦被惹怒，林淇有是办法抵赖，甚至大做文章，那之前努力就全白费。
谈宁半个身子斜靠在椅背上，胳膊搭在桌边，指间红笔顺滑地转两三圈，他视线从林淇脸上，移至林淇后面林颂安。
林颂安正好抬起头。
第三次目光相接，瞬息即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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