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叫什?”
“叫孽缘,”周斐摆弄着桌上花瓶,把其中株蔫花取下,说:“颗
“啊?”
钟息皱起眉头:“不然呢,您以为是什?”
周斐讪笑道:“以为……以为你俩有意思呢?瞧着那个小黎人品模样都挺不错,其实以他学历和能力,在岛外肯定能干出番事业,只不过被父母拖累,他小时候也见过几次,这个多月相处下来,觉着他性格还挺适合你,你俩在起好像也挺有共同语言。”
钟息愣住。
“反正你和霍司承已经离婚,人家都说,断孽缘就会迎来善缘,”周斐拍拍钟息胳膊,笑道:“说不定是个机会呢?”
他竟然无声无息地哭。
因为那句“不爱他”,因为霍司承眼里痛苦。
明明分开时字顿地说过几次,也再强调他们回不去。
为什还会哭呢?钟息想不明白。
回到家里,周斐把夜宵端上来:“快尝尝妈妈做椰奶桃胶,甜津津。”
尽纠缠。
但这次,霍司承按捺住情绪。
走廊声控灯忽然亮起。
霍司承走进来,把他带来东西放到桌上,语气如常:“这是目前市面上最好耳机和话筒,算是贺礼,希望你们电台能切顺利。”
钟息执拗地把脸偏向边。
钟息耳边嗡嗡作响。
只听见周斐又说:“其实啊,就直觉得你不是真喜欢霍司承。”
钟息睫毛轻颤,怔怔地望向周斐。
“你当时年纪太小,又没谈过恋爱,霍司承那样人,轰轰烈烈地闯进你生活,你被吸引住,稀里糊涂地就在起,后来又仓促地结婚,没多久就生孩子,其实你根本没静下心来思考过你到底喜不喜欢霍司承。”
周斐相信自己对儿子解,也相信自己分析判断,锤定音道:“觉着,你俩之间啊,就不叫喜欢。”
钟息收拾好情绪,坐在桌边,低头吃桃胶。
周斐坐在他旁边,帮他理理被风吹乱头发,突然神神秘秘地说:“你和隔壁小黎最近走得有点近。”
“和他起搞个电台。”
“什电台?”
“给自闭症孩子科普天文学知识。”
黎非明倒是很有眼力见儿,他立即起身,向霍司承表达感谢,还说:“这边已经收拾好,就先回去。”
办公室里只剩钟息和霍司承两个人。
霍司承看看桌上电脑设备,还有摞天文学书籍,说:“看到你能重新拾起爱好,息息,替你感到高兴。”
钟息拿起手机就要走。
回去路上,钟息感到脸上传来阵阵凉意,用手抹把,才发现是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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