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里他突然想起些过去事。
是座山,并不算太高,也没有过度开发,他开车沿着盘山公路盘旋而上,直开到山顶,那里有幢亮着灯别墅。
他下
“不过是个选择题,写答案,交卷,结果就交给老天吧。”
钟息怔怔。
“这不过是其中道选择题而已,最多五分,丢就丢,也没什可惜。”
钟息喃喃重复:“没什可惜。”
“不是很解你和那位感情,只是听你母亲三言两语说过些,也不知道妄自揣度是不是冒犯你。”
能理解你,被困在个地方感觉很不好。”
钟息抬眸。
黎非明缓缓讲给钟息听:“之前在清源区读大学,和你外公样,是那种想通过努力走出村子人,那些年很用功,也得到很不错结果,就当以为能在外面站稳脚跟时候,父母相继生病,是家里独生子,必须担起这个责任,所以回来,父亲是肝癌晚期,治不好,在他身边服侍年多,他还是去世,母亲有糖尿病,视力越来越差,也不能离开。”
钟息眉头皱起,他没想到身边这位让人如沐春风中学老师还有这样经历。
“其实母亲生活能自理,她也直劝回清源区继续上班,但做不到,不陪在她身边,会被不孝这两个字压垮,但是陪在她身边,就牺牲自己前程。在村子里过得很痛苦,想要随波逐流,变成村子里那些无所事事年轻人样子,但做不到,所以这些年不再看新闻,不再关心联盟事情,门心思教书育人,其实也没什不好,母亲生活也能改善,只是心里很痛苦。”
钟息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
“其实大学辅修心理学,现在也是东升中学心理辅导老师,所以你母亲想让过来劝劝你,不是故意要窥探你隐私。”
沉默许久之后,钟息忽然开口:“黎老师,没交卷之前,答案还能改,是吗?”
“当然,交卷前秒都可以。”
霍司承将近两天没怎合眼,昨晚被雨淋湿,有些发烧,神志眩晕,反而昏睡夜。
钟息逐渐明白黎非明想表达什,原来他们竟是殊途同归。
黎非明为尽孝,困在云水村。
他为爱霍司承,困在军区。
“前两年很纠结,方面受困于情感牵绊,方面又认为这是对自己谋杀,有时候看着母亲,会有种很负面想法,就是,早知如此你为什要把生下来呢?”黎非明笑笑,无奈道:“这两年习惯教师生活,然后渐渐与自己和解。”
“怎和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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