惝恍间好像回到
军校。
那时候霍司承总是在钟息
钟息不意外，毕竟几年没碰过，他很快调整好情绪，平复呼吸，第二次瞄准。
还是没射中。
霍小饱飞奔过来，左蹦右跳地给钟息加油，钟息朝他笑笑。
霍小饱说：“妈妈最厉害啦！”
钟息诚实道：“妈妈可能要输。”
工作人员说：“钟先生，连续射中三次玩偶话，可以给小朋友加十分哦，射中两次加六分，射中
次加四分，共有五次机会。”
为呼应儿童乐园氛围，自动计分靶上放只玩偶，以低速左右移动。
钟息抬起枪，让枪托抵在肩窝外侧。
旁边有家长看到，连忙扯扯正在吹气球友人袖子，“瞧，钟先生选射击。”
“他会射击吗？”
是最高，没有其他家长选择。
霍小饱坐在小板凳上，看着钟息独自人走向射击区，他睁大眼睛，骄傲地告诉旁边幼教老师：“是
妈妈！”
幼教老师蹲下来，霍小饱告诉她：“妈妈最棒，全世界最厉害！”
钟息拿起墙上挂着冲锋枪，是只等比例玩具冲锋枪。握住枪托时，许多肌肉记忆回溯而来，钟息难免有些恍惚。他离开军校将近四年，这四年里他日日伏案写论文，和他原先弹药工程专业完全背道而驰。
射击场，已是很遥远前尘往事。
霍小饱立即抱住钟息，仰着头说：“没关系，妈妈还是最厉害！”
“谢谢小饱，”钟息稍微把枪抬高，轻笑道：“小饱离远点。”
幼教老师立即把霍小饱带回原位。
钟息重新看向靶位，耳边忽然传来熟悉声音，“把重心压低，肩膀往前顶。”
钟息顿住。
“你忘啦，他和理事长是军校同学。”
“对哦对哦，把这个事给忘，记得……他当初就是靠射击吸引到理事长……”
钟息断断续续听到些耳语，倒也不受影响，和霍司承在起这几年，类似嘁嘁喳喳他早就听腻，不觉新鲜。
他眯起眼睛，瞄准正前方。
第枪，脱靶。
唯有点印象是大那次军演，他爆破完碉堡之后开着扫雷车回营地，半路被霍司承截胡，霍司承掀开他来不及关好扫雷车舱盖，拿着把特种卡宾枪瞄准他。
那时钟息只想着活下来，苟个二等奖换学分，结果手哆嗦，让霍司承挂彩。
那天天气很好，阳光明媚，烟雾弹慢慢散去之后，强烈光线照进车舱，模糊钟息视线。他抬起头，看到个高大人影。
那时他不知道面前人是霍司承，也不知就是那枪，他赔上自己辈子。
工作人员走过来，将钟息拉回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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