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息笑着抱起他，“早上好，小饱。”
看着他俩亲亲密密，霍司承难免有些吃味，明明是他先来儿童房
，却只落得
句“坏爸爸”。
“小饱睡得好吗？”钟息问。
霍小饱刚醒来时候是最粘人最爱撒娇，他摆出副八百年没见到钟息可怜架势，抱住钟息脖颈，先是直摇头，然后又撅起嘴巴，说：“不好，妈妈亲亲。”
“……”霍司承在旁边看着，忍不住眯起眼睛，心想：这是跟谁学？
霍司承拨弄着看
看，心想：霍小饱玩具可真杂乱，怎
海陆空都有？
就在这时，霍小饱忽然醒。
他睁开眼就看到霍司承，呆呆，没反应过来，像看陌生人样看着霍司承，直到霍司承朝他伸手，霍小饱立即往被窝里钻。
他口齿不清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，听起来嗡嗡，他说：“坏爸爸。”
霍司承心脏被猛得刺。
。
霍司承忍不住俯身，摸摸他小脸。
是爸爸惹你生气吗？霍司承想。
那天在书房他也不是故意冷脸，只是实在没控制住表情，刚想露出笑容，霍小饱已经被吓到，后来霍小饱哭声就直萦绕在他梦里，连同钟息声音，搅得霍司承这两天几乎彻夜未眠。
孩子是无辜，霍司承很心疼。
钟息好像已经习惯霍小饱撒娇卖乖，低头亲亲他，然后抱着他去开窗。
霍司承视线跟着钟息移动，看着他纤瘦手臂轻松圈住个圆滚滚霍小饱，又看到霍小饱正伏在钟息肩膀上，偷偷看他。
霍司承咳声，有些不自然地放轻语气，他说：“早上好，霍小饱。”
霍小饱歪下脑袋，眨眨眼睛。
他连钟息漠不关心都可以承受，但承受不霍小饱这声“坏爸爸”，愧疚感瞬间弥漫全身。
“小饱，爸爸——”
霍小饱不听，个劲往被子里钻。
钟息和霍小饱大概是心有灵犀，霍小饱醒来不到五分钟，钟息就从书房赶过来。
他看到霍司承在里面时候，微微愣怔，然后不动声色地卷起衬衣袖子走过来。霍小饱原本正扒着护栏和霍司承对峙，见钟息靠近，他立即高高举起小手，“妈妈！”
霍小饱身边堆满玩偶，除他最钟爱小熊，床尾还有条小鲨鱼。
霍司承拿起来，看到上面字：祝霍显允小朋友周岁生日快乐——海洋生物研究所全体研究员赠。
海洋生物研究所，是钟息工作地方。
看来他和同事们相处得还不错。
放下小鲨鱼，霍司承突然发现霍小饱床尾上还有个悬挂床铃，四十五度倾斜，旋转圆盘上挂圈小行星，是太阳系造型小玩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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