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他会感受到这种等级的痛苦。
但他还活着。
……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。
六颗宝石一齐销毁的能量，将不死的灭霸都顷
但很快，灌进耳膜的仪器声响，让他发现，自己并不在宇宙废墟。
是某个位于大海深处的医疗基地。
四周空无一人，只有治疗机器嗡嗡运转的声音。
纯蓝的眼睛，含着透视的微光，稍稍扫视了一下基地顶部。
根据经验判断，这里是南极州下方，海底深处。
有对着镜头笑眯眯拍毕业照的，有撅着小屁股骑自行车的，有举着钢铁侠手办合影的（钢铁侠手办？）。每张照片都明媚活泼，当那张小脸挂上笑容的时候，四周的空气都像被一刹那点亮。
也有5个月前，在神盾局医院档案中，少年穿着雪白的病号服，眼神静静地凝视镜头的模样。
那双湖水一样的桃花眼里，有什么东西已经沉淀下去。
然而在湖底深处，某种本就属于他的品质，依然在倔强地往外发出光和热来。
照片下显示的，全都是同一个人名。
眉，“还不能确定。”
他们都知道这其中利害。
莱克斯·卢瑟在重启前，的确是站在反抗军一边的，也是蝙蝠侠他们最强大的友军；但是重启以后，时局彻底变化，莱克斯·卢瑟再次成为了反超人阵营中的一员。
他是否恢复记忆这件事，本身也很不好判定。
如果他们这些已有记忆的人贸然询问，以卢瑟的性格，即便他还没恢复记忆，自己的宿敌曾有过这么大的把柄，他必定会查得水落石出，并且让超人死无葬身之地。
克拉克的超级大脑，有生以来没有这样迟缓过，就像整个人都被打散重组了一次。
他先用透视能力，看了看仪器显示屏。
过量的黄太阳强化剂，对他产生了剧烈的副作用；他的躯壳内部，就像无时无刻不在沸腾的太阳核心。
而表层的钢铁之躯，却像装着熔岩的铁罐，将它们尽数封存在内。
当他看向治疗舱中自己的倒影时，发现自己的皮肤表层，都布满了细密的金色裂纹。
萨沙·阿特维尔。
……
人间之神缓慢睁开眼睛。
他的记忆，还停留在爆炸前的那一瞬间。虫群般密密麻麻的军队，泰坦巨人的怒吼，在真空中爆射开来的各色血液——也包括他自己的。
这让克拉克双拳紧握，眼眶骤亮，立时进入战斗状态！
史蒂夫沉默片刻后，给了他第四个人名。
蝙蝠侠回过头。
这个人名，其实他在瞭望塔的时候，就已经看到过一遍了。
电脑早已根据他在市政厅前拍下的照片，显示出了人脸比对结果。
在屏幕上，正显示着无数高清人像。什么年龄阶段的都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