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医生踩着拖鞋,一边听着电话一边下了楼梯。
“现在?”他说,“好的。”
乔沃德挂断了电话,一个人坐在一楼的沙发上,也不开灯,像是在想事情。他想得如此投入,连兜里坐了一只美队都没发现。
大约20分钟后,一辆黑色的车停在诊所门口。尽管车上没有任何标志,但美队还是一眼认出,这是一辆警车。
乔沃德已经在睡衣外穿好了大衣,换上运动鞋,站在门口迎接对方。
小蜘蛛:“不,我还是伤透了她的心。”
小蜘蛛越说越难过,把他的小脑袋埋在乔沃德暖乎乎的颈窝里,不说话了。
今天大家都累了,连托尼都不怎么想说话,趴在被窝里打起了小呼噜。美队伸着脑袋左看右看,过不了多会儿,蝙蝠球小房子里的灯也灭了。
美队的蓝色豆豆眼也眯了起来……
乔沃德床头柜上的手机开始震动。
乔沃德趴在床上呼噜呼噜睡着。
他的睡衣被掀开了一截,露出奶白的腰部和未消肿的淤青。蝙蝠球站在他后背上,正往淤青上喷洒外伤喷雾。
喷雾是蝙蝠球自己调制的,平时放在他的哆啦A梦工具腰带里。因为Q版球球和乔沃德体型差的缘故,喷完了整块淤青,小小一瓶喷雾也就用完了。
美队:“这样应该没问题了。”
把小医生从一楼沙发搬到二楼,再搬上床,费了四个球球不少力气。小蜘蛛几乎给乔沃德吐了一整张吊床出来,然后再由自己和钢铁球合力把他运上楼。
车门打开,里面走出一个黑人探员。他很高大,也很英俊,浓密的眉毛下,是一双澄澈温和的眼睛。
“我是BAU的摩根探员,上次我们见过面。”
摩
“嘘。”
乔沃德安抚地啾了口被吵醒的小蜘蛛,让他继续睡,然后接了电话。
他听着手机里的声音,好一会儿没有说话。
美队听见乔沃德低声问:“他不是在巴尔的摩?”
乔沃德起身,穿鞋下地,给睡着的小蜘蛛和托尼掖了下被子。美队没睡着,习惯性地往他毛绒睡衣的兜里钻。
他这辈子都没吐过这么多丝,这会儿瘫在枕头上,好像身体被抽干。
时间是深夜十二点半,外面下了细细的冷雨,夹着一点雪粒,簌簌打在阁楼的顶窗上。球球们觉得冷,都不肯从乔沃德被窝里出来,只剩一个永远不肯合群的蝙蝠球,还住在猫爬架上的小房子里。
美队问刚探亲回来的小蜘蛛:“梅姨那边还顺利吗?”
小蜘蛛:“嗯……事实上,梅姨已经报过几次案了。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,只好扮演一个愤怒的青春期男孩,离家出走跟坏女孩同居什么的……”
美队:“至少让她知道你安全,你做得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