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振见关白羽又哭又笑,就知道关白羽多半有点迷糊。
这样迷糊关白羽挺可爱,也招人心疼,而他正跟关白羽说着话,医生拿着针来——要做皮试。
石振上辈子是癌症走,他这人讳疾忌医,发现时候早就晚期,他也不想治疗,只吃止痛药打止痛针,没多久就死,没受什罪。
而他年轻时候,身体好得很,几乎不生病,再加上穷……他只在受伤住院时候挂过水,都忘要做皮试这事儿。
关白羽也懵,懵过就笑:“不是说不打针吗?哎,要打针!”
他软软地挂在石振胳膊上,水水双眸看着石振,还未变声好听声音都哑:“哥,挂水是不是要很多钱?”
“没有,要不多少钱。”石振道。
“哥,对不起。”关白羽声音带上哭腔。
石振以为他是怕花钱愧疚:“没事没事……”
安静会儿,关白羽哑着嗓子道:“哥,想要挂水之后盐水瓶。”
石振在自己三轮车里放上个椅子,让关白羽坐在上面,再给关白羽盖上件衣服,这才载着关白羽去医院。
因为这边天亮得早,医院八点就开门,石振带着关白羽,第个进去找医生。
这会儿还没有专门发热门诊,镇上医院不大,科目分也不细,石振问过人,进个医生诊室。
那医生问病情,看看关白羽喉咙,就道:“怎喉咙烂成这样,才来医院?”
关白羽咽喉疼有几天,现在更是瞧着塌糊涂,另外他体温也很高,口腔温度量出来竟然有三十九度二。
“小羽,嗓子不舒服,就不要说。”石振听着关白羽声音就难受。
关白羽瞧见针头点不怕,明明喉咙不舒服,却坚持说话:“打针不是打屁股吗?为什打胳膊?”
等在他胳膊上做皮试,他疼起来……那双水汪汪眼睛里就含泪:“原来打针这疼,怪不得他们都不要打针……哥,想要针筒。”
石振大概知道
“好,等下去跟护士要。”
“哥,为什不打针啊,还想要
针筒。”
“挂水就不用打针。”
“哥,还是第次挂水呢,第次!”关白羽说着,忍不住就笑,他以前想挂水都没得挂!
有些人烧到这体温,早就晕!
医生怕人烧坏,让石振马上带着关白羽去挂水,石振也不耽搁,扶着关白羽就去找护士。
关白羽早上起来时候虽然难受,但觉得自己是可以撑住。
可他哥那紧张他,他就觉得自己病有点重,也真越来越不舒服。
等到医院,他更是有点迷迷瞪瞪,脑子也有点转不过弯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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