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斐为掩震惊,对闻罪说是:“你哪里变出梳子?”
“抽屉里就有。”闻罪回答道。他们坐是那种各面都带个小抽屉桌子,抽屉上放着各种客人有可能需要用到东西。
“哦。”这问答,足以让戚斐调整好自己情绪,心安理得享受起来。
反倒是有琴师有点崩溃,哦?你就个哦?这就完啦?知道是谁在给你梳头吗?不,知道他手平时是用来干什吗?批奏折,下虎符,谢谢!
戚斐挺直腰板,边被伺候,边还不忘张罗请有琴师入座。
戚斐这些天已经步步,适应他和闻罪之间气氛,密度极高,旁人根本插不进去,他自己也完全没觉得有什问题。哪怕是见人进来,戚斐还是歪坐在边,只懒洋洋对军师大人摆摆手,招呼声:“来啦。”
“你快给起来!”有琴军师还是没有忍住,着急说句。
说完,就对上戚斐身后,闻罪阴鸷双眼,吓寒毛都要竖起来。那是种不威自怒冷,毫无感情,仿佛他已经是个死人。
有琴军师毕很怂屈服,对戚斐补句,强行圆回来:“在殿下面前,你这像什样子?”
殿下,真是个很能糊弄人尊称。七皇子是殿下,摄政王也是殿下,连……
张口仍是股麻辣味:“既然来,就起吃点火锅叭,敲好吃!”
有琴师默默看眼几乎只剩个底子火锅底料,不是很想和戚斐说话。
戚斐也是才注意道,晒笑:“这就找人给你重做。”
“不用,别忙,已经吃过。”有琴军师忙摆摆手,他可不敢和摄政王同桌吃饭,胃疼。他只想说明来意,尽快离开,“正好路过,就想着不如捎你程,咱们起回去
“也是殿下好吗?怎没见你尊重过?”戚小郡王撇撇嘴,不是很服气,“就你事多,先生都没说什。”
虽然这抱怨着,但戚斐还是勉勉强强坐起来,顺便终于想起来要整理微微敞开衣襟,态度大方又自然,仿佛刚刚什都没有发生。结果,外衫衣领压长发,想要拨出来,却越弄越乱,戚斐总是很不耐烦弄这个,脾气上来,索性就效仿魏晋之风,披头散发。长发乌黑,犹如瀑布般倾泻而下,在午后阳光里仿佛还闪着光。
反倒是闻罪,自然而然接过那头柔顺长发,耐心给戚斐梳整起来。
“!!!”戚斐和有琴师几乎是同时虎躯震。
但有琴师想是,苍个天,还不如让给戚斐梳呢,让摄政王梳,戚斐这是得多有功?上辈子和女娲起补过天吗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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