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不合适?”七皇子抬头,露出优美脖颈,白皙又纤细。他长相明明是很阴柔,但在这刻,这个角度之下,却生被阳光衬出种艺术品般脆弱。双狭长丹凤眼,流露出也是如稚童般天真,仿佛比戚斐还不知道人间疾苦。
包括戚斐在内所有人,内心都在学土拨鼠尖叫,啊——怎都不合适啊——!!!
戚斐因为两年没回京,对局势认知完全被固封静止在两年前,不知道七皇子就是摄政王,这还勉强情有可原,但其他人却是再清楚不过。
特别是抬着肩舆这八人,他们如今就和游魂走尸似,在朝天宫平坦大道上,愣是走出踩在泥地里效果,深脚浅脚。所有人都不自觉想,自己这怕不是在做梦,个荒诞到甚至有点可笑白日梦。
那个说不二,用铁血手腕控制着整个皇宫、乃至大启摄政王,竟然会让别人坐在高位,自己心甘情愿在下面走?还不觉得有问题???
戚斐如愿不用走路,开心是开心,但多少也有点忐忑。
本来开始七皇子说,看他辛苦,不如上肩舆休息下时候,戚斐还以为七皇子是要邀他同坐,他都准备好婉拒说辞——
虽然他很想要靠近七皇子去延寿,但大不敬和皇子同乘,这更像是道送命题。
——没想到七皇子根本不按照套路出牌,直接自己下来,把他拱上去。
戚斐全程懵逼。
他们抬哪里是什郡王,根本就是摄政王妃吧?!
不对啊,哪怕是面对王妃,心狠手辣摄政王也绝不可能是个妻奴!
行人太过震惊,以至于内心片空白,延迟许久,吐槽才纷纷上线。面上还不敢表现出来,生怕哪里做不对,让摄政王不喜,那就要和这世说再见。再没有哪任贵主,会如此清晰让他们认识到,什叫伴君如伴虎。
“你是皇子!”戚斐算是发现,这位七皇子大概在皇后旧宫里被关傻,甫放出来,什人情世故都不懂。之前不知道宵禁,如今不知道阶级。
“你还是郡王呢,”闻
但这必然是更加大不敬呀!
七皇子再不受宠,那也是皇帝儿子,摄政王兄弟。摄政王现在指不定就想着怎对付他阿爷呢,他这不等于是主动给人家送刀吗?
肩舆还没走过甬道,戚斐就试着对七皇子道:“其、其实没那累。”
这位里三层、外三层,穿比戚斐还厚实殿下,却好像根本听不懂,只轻声和戚斐交流:“在上面坐着就更不会累。”
戚斐只得把话说更明白点:“坐在上面,让你在下面走,不合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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