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子莫若母,自己儿子在儿媳妇面前什德行,寒老夫人再解不过。
若不是有寒夫人数次写信劝阻,寒武侯怕不是三天前就要出现在他们队伍里。那真是个刻也等不住急性子。寒老夫人嘴上嫌弃儿子,心里却是有些骄傲,她自己经历过失败婚姻,最不想看到便是儿子变成前夫渣样。儿子和儿媳越是举案齐眉,她便越开心。
寒江雪在远远看见等在驿站前寒夫人后,记忆便跟着解锁、复苏些。
当年他随祖母回京时也是如此,队伍刚到京郊,阿娘就已经骑着马远远地朝他们驰来。那刻也没有办法等下去焦急,寒武侯夫妻俩其实是样样。
如今近到眼前再看,阿娘与回忆碎片里她既相似,又不是那像。发型变,气质变,甚至连脸上皱纹都好像多几道,但阿娘眼中思念却从未改变。她看到寒江雪时激动神情,与当年如出辙。
寒江雪边慢吞吞地洗漱,边表示:“阿娘不是说下午才会回来吗?”寒老夫人路舟车劳顿,有些精神不济,寒夫人想让老太太休息上午再动身,反正已经到京城地界,没什好担忧。
“就你话多,快点,咱们再不出门就来不及。”自从习惯失忆寒江雪之后,寒武侯就越来越像曾经那个爹,对小儿子是点也不客气。
“反正你孩子多,就不值钱,是吧?”
父子俩惯例斗嘴之后,寒江雪就被他爹裹挟着上马,从侧城门奔驰而出,起前往郊外接寒老夫人和寒夫人。
真很郊,也很外。
她当时明明应该是没有见过寒江雪,却眼就认定眼前这个男孩是她骨肉,不是随便什小童,也不是与儿子差不多大闻念,她就是知道,他是她孩子。
他与她血脉相连,密不可分。
如寒江雪在看到寒夫人那刻
寒江雪眼睁睁看着他和他爹过四寺,又过是鞍山,然后还在不断往外奔驰。这哪里是去城外等人,根本就是去驿站接人啊。
如今等在驿站里,不只有寒夫人,还有闻嘲风和江王。
他们俩都带着人马,进京之路到这步,就已经是极限,下面就是给皇帝递请安折子,看皇帝允不允许他们入京,什时候入京,能带多少人。如果没有江王,闻嘲风其实不用这麻烦,但江王在,他就只能比他更守礼。
江王那边大概也是样想法。
寒武侯带着儿子赶到拥挤驿站时,寒夫人和寒老夫人才刚刚准备动身。寒老夫人先步带着闻希声上马车,从车窗里看到飞驰而来骏马就笑,对儿媳道:“就说吧,他肯定等不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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