廉深本来还不确定冯家哪里来
勇气如此笃定皇后会
举得男。直至这天在贡院门口遇到
絮果。
他根本忍不住上前去看儿子，看着他和絮万千小小郎君从青葱少年逐步变成白杨样风华青年，看着他意气风发，看着他三五成群，看着他不惧鬼神肆意张扬。他终于还是长成比他们所能期待还要美好模样。
连亭真把絮果教很好，这让廉深想找理由怨恨掌印大人横刀夺儿都没有办法。
甚至在无数次午夜梦回都在庆幸，幸好絮果不用跟在他身边，不得不过早去适应那些复杂环境与勾心斗角。
群人看廉大人，都隐隐带着敌视目光，只有絮果依旧在心无芥蒂热情欢迎，他还是会像小时候样开心说：“是
好朋友廉大人啊。”
尊重，完全没有仗着自己是冯廉氏堂兄就颐指气使。
这也让廉深意识到，为什
杨尽忠那样人能忍冯家这多年。方面肯定是出于和老妻感情，另外方面也是在冯家这边感受到足够尊重。该伏低做小时，冯家是点不含糊，总能把人舔舒舒服服、体体面面。
廉深觉得杨尽忠看冯家视角，大概就和他儿子絮果养小动物样。
——对家里人，小动物总是热情又粘人，偶尔笨拙，经常捣乱，也只会让主人觉得它傻可爱。而当它出去对外人乱吠，打架打出事时，主人又会怎想呢？无外乎要觉得麻烦，要觉得“没办法啊，它就是笨嘛”，总之，不管如何都会出面收拾烂摊子。嘴上说着没有下次，可下次真遇到麻烦，还是会继续收拾。周而复始。
可冯家毕竟不是真正小动物，他们在确认确实无法利用某个姻亲时，会翻脸比翻书还快，并迅速且精准找到下个可以利用目标。
旁人对此也是习以为常，毕竟絮果“好朋友”品类实在是太齐全，就不说如今已经暂代首辅之职、却依旧在外舍解决吃饭问题纪关山纪大人，全国到处欣赏风景、定时写回来美食测评梅家兄弟，只在连亭过去东厂、如今阉党里，还有不少絮果“好朋友”呢。
相比絮果“海内皆知己”神奇态度，司徒淼尴尬反而更像个正常人。
高大犬子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头脑简
而那个下位冤大头是谁呢？
廉深在茶水杯倒影中，看到自己差点个杯口放不下满月脸。
“以陛下重情重义性格来说，成功概率确实有。”廉深心想着，那何止是有，他毫不怀疑如果切顺利话，帝后唯嫡子明年就可以直接封太子。
唯问题就是……
如果冯皇后诞下是位公主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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