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年先帝前脚上山,后脚就天降,bao雨,行人被困在山顶行宫。偏先帝突发奇想,宣召贤安公主觐见。
贤安大长公主当时还只有公主头衔,因与先帝不睦,并未随驾,只是她当时刚巧也在汤山,只不过是住在自己庄子里,身边是正值年轻气盛、还在读书儿子不苦,以及……他儿子不知道第多少任小爹。
外面电闪雷鸣,风雨大作,先帝非要在这个时候见自己妹妹,很显然就是在故意折腾。
但别人不仅不能劝,还只能陪着敬着高呼圣明。当时负责传旨太监,正是连亭师父张感恩。张感恩直都有风湿老毛病,事实上,在宫里跪来跪去内监就没几个老后能逃脱风湿怪圈,只是张太监尤为严重,尤其是在这种连绵阴雨天,在刚刚经历剧烈爬山运动后,他连正常行走都是在咬牙坚持。
连亭不可能看着他师父在这样情况下,还跑去半山腰公主庄子宣旨,脾气不好贤安公主说不定都不会让他师父进门
他大气也不喘就能从山脚爬到山顶。
如现今与儿子爬山这个清晨,他都没出什汗,两人走很慢,路有说有笑还走走停停,连亭根本没察觉到什体力流失。
真正苦还是随先帝圣驾来汤山。因为众所周知先帝两大特色——抠门以及苛责细行。先帝抠门和史大人抠门是截然两种不同抠,后者是为建设贫穷家乡而在省钱,只会从自己身上扣钱,而前者却单纯是为自己享受,去不断地压榨旁人。
作为先帝朝时“旁人”,那过真是苦不堪言。上山路上没有半口水喝、半点吃食也就算,先帝还不允许他们有丝毫“偷懒”,必须匀速且规矩地爬上巍峨高山,越是体面内监宫人,越是不能“懈怠”,他们不仅要保持饱满精神,还要随叫随到,在上山队伍里来来回回、上上下下跑动。
先帝每年来汤山次数不定,避暑、围猎、泡温泉……只要想起来,就会来趟。这样折磨连亭年之内要体验好几次,早就形成肌肉记忆。
虽然连亭说轻描淡写,但絮果却是越听越气。连带着对汤山都好像带股愤怒,整个人都气鼓鼓。他再也不要觉得这里好看!
反倒是连亭抬手,弹下儿子光洁脑门,搞不清他小脑袋整天都在胡思乱想什:“你不会以为带你来爬山,是为忆苦思甜吧?”
絮果双手捂头,懵逼看着阿爹:“不是吗?”
那当然不是啊。
虽然先帝不做人,但汤山是无辜。事实上,连亭还挺喜欢这里,因为这里不仅有先帝朝时不愉快,还有不错回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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