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就要先说下,礼部历事采用是结对子师徒制,也就是说,每个监生都会被分配个师父,由师父带着进行口传手授式指导,既是传道受业解惑,亦是种责任到人管理。作为这届监生中第,詹大理所当然被分到仪制司从五品黄员外郎手下,其他人师父都只是六品主事。
但由于今明两年礼部需要筹备大型活动太多,人手严重不足,这届师徒制就不再是对,而是个师父带好几个弟子。
詹大在听说这个改变时,心里就是个咯噔。
然后,果不其然在黄员外郎弟子里看到杨乐。同个师父弟子,在外人看来就是个团体,做好起夸奖,做不好起挨骂,他们天然是个共同体。
但想也知道,个小组起做某件事,就总会有人偷懒摸鱼,有人什都不懂还仗着背景颐指气使,亦或者有人只有嘴上说得好听,在上级面前把自己吹得天上有地下无,但实际上根本没什真本事,直在窃取、压榨小组里其他成员劳动成果。
思前想后,詹二最终还是没把他发现和盘托出,因为他直觉告诉他,这是件很不得事,在他自己都没有搞清楚之前,最好不要妄言。
他甚至对自己都没有那自信,并不觉得他推断就定是对。好比,如果真是廉深做,那为什至今还没有人发现?整个刑部不能就他詹二个闲人吧?
当然,也有种可能,是廉深做这些实在是太分散与隐蔽,也就最近两年,他当刑部尚书之后才开始变得频繁些。高官不会去整理档案,小官又未必会知道档案上哪个名人是哪年考取进士,他们甚至有可能都不知道廉深是哪年进士。
詹二也是因为他父亲才知道这些,又在档案上看到与父亲同书院两个旧友才意识到不对,然后又重新进行多轮排查与核对,费好大劲儿才找出这些人。
但真太巧。
杨乐就是这个“有些人”,
巧到詹二都在怀疑,廉尚书不会是故意让他发现吧?他发现之后又能代表什呢?有太多可能与疑问。詹二甚至产生他不该继续查下去想法,虽然他真很好奇。
詹二与众不同沉默,并没有引起好朋友们怀疑,因为他哥詹大抱怨声已经压过切。
如果说詹二在刑部历事是场大型洗冤录,那詹大在礼部就是渡劫。
“尤其是当与你共事人是杨乐时候。”
小时候杨乐就是个熊孩子,还只是单纯比较讨人厌,长大后那就是无耻。他既学会杨党颠倒黑白,也学会家里人强词夺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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