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直讲觉得絮果这篇十拿九稳能被张贴,但他没有直说,只是低头告诫小朋友,那什“嘴巴红红,脸蛋白白”就别再出现,很丑陋,真太丑陋,他从没有见过这丑陋排比。就像絮果那七扭八歪字和鹤子先生字同时出现在张纸上!让人不忍直视!
有些时候,不去细看才是种温柔*。
当天下午,有关习作助教反馈就出来,絮果这篇认真写三天文章,不出意外得甲上,要小朋友站起来全斋朗诵那种。
但是并没有被张贴。
杜直讲对此很诧异,特意私下里找房助教理论:“怎没有张贴?你没看到他最后句吗?”在絮果他们这个年纪小郎君里,有几个能写出这样句子?他觉得连小郎受到不公正待遇。
还真没什比较简单近音字,那确实只能画圈。啊,不是,他终于想起来反切是什,反切就是在这种无字可用时候,再找两个更简单字组成个音。哈,絮果反切也没学好。
总之,连狗剩你就等着当羊吧!明天老子就给你买两个羊角回来!
大师说到做到,出家人从不打诳语,隔天就真让童子往东厂衙署送两个让连亭百思不得其解羊角。破笔还以为是大师出什事,要用羊角当隐晦求救信号。连亭却很解朋友,明白不苦就是纯纯发疯,直接把羊角扔到边没管。
而在此时此刻外舍里,杜直讲面对絮果习作,拿着宣纸手都有点抖。看得出来“督主父亲”这几个字是鹤子先生写,也看得出来“记”是絮果自己补在边上。
但他真不能理解,厂公到底是怎同意让儿子把自己比喻成山羊啊。
虽然他不会怀疑自己搭档多年好友,但他还是从
“是绵羊哦。”絮果站在夫子书桌旁,踮起脚,偷看夫子现场给他习作评分,顺便“公布”正确答案,“会写山字。但感觉山羊好凶啊,以前在老家时候,还被头山羊追着跑过,把鞋都跑丢。阿爹那温柔,肯定更像绵羊呀。”
杜直讲:“……”连督主?温柔?咱俩之间肯定有个人瞎,而很确定那个人不是。
不过,有说,杜直讲觉得絮果最后句写很好,“拥抱住阿爹,就像捕捉到月亮”,虽然它既不押韵,也没什技巧,就只是最简单比喻,但胜在意境极佳。
杜直讲这种有点文青读书人,对这种意境根本把持不住,他特意圈红,送到更上级房助教那里。
只有比较优秀文章,才会送到房助教等几个博士助教眼前,他们会优中选优,决定出最终能被张贴出来优秀习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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