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杜羡,还有杜羡父母,将会有许多朋友,怎说都不是孤身个人。
昏沉下来意识不容他思考太多,江行雪揪着小熊耳朵,把它拎过来抱住。
明明睡在不远处人跟他隔堵墙,根本不会知道他在做些什,他还是很小心,缓着接下来动作,偷偷地吻下熊肩膀。
第二天,杜羡早早去赶飞机,没和江行雪碰面,他预料到这人会后知后觉地难为情,把萧俞加回好友。
萧俞对此感到震惊,猜下杜羡此举意图:来要锦旗收件地址?
杜羡声音有点冷:“不用怎样?”
江行雪说:“自己个人,过几天就好。”
“不要因为你没被关心过,就觉得自己不值得被关心。”杜羡道,“和警察装,和妈装,有必要和装?”
江行雪用力地点点头,再迅速摇头,乖得不行。
“散会就赶回来看你,你要是和装,会生气。”
家人?你要是想叫,可以叫他们爸爸妈妈……”
江行雪哭声音很轻,像某种小兽迷路时呜咽,而眼泪很多,全啪嗒啪嗒落在杜羡衣服上。
杜羡自认情商不低,他第次感到无力,平常信手拈来打趣句也说不出来,江行雪受过苦太多,他只能站着,顺着江行雪背,用肩膀接住他泪水。
“行雪,别哭,再哭眼睛要坏。”杜羡摁着他肩膀,稍稍加点力气,让人站直。
那块被江行雪打湿地方渐渐凉起来,他没在意这些,月光无声照亮江行雪半边脸颊,眼睛红彤彤,上面几道还没干涸泪痕泛着淡淡光。
杜羡没和他废话:江行雪坐你边上吗?想和他说句话。
萧俞:请说。
杜羡:跟他讲,不用不好意思。
萧俞过会发来:他也
“嗯。”江行雪像是个被家长训话小孩。
他再说:“谢谢。”
“不常哭吧?哭成这样。”杜羡开玩笑道,“别人是梨花带雨,你是大坝泄洪,水怎那多。”
说完,他被江行雪用手肘顶下。江行雪说:“哭完眼睛疼,不想哭。”
在杜羡面前这样子闹场,江行雪回床上没再想着那些事,连同之前手足无措情绪也不再有。
他叠着手指抹掉江行雪眼泪,江行雪打个小小哭嗝,撇开头害羞地想逃,但杜羡不让他走。
他脸上泪痕是被杜羡手还有袖子管擦干净,杜羡道:“难受就说出来,别藏着,你客气什?”
“丢人。”江行雪嘟囔。
“不丢人。”杜羡纠正他。
江行雪用胳膊挡着脸,摇摇头。他嗓子更哑,心里团乱麻,道:“本来没关系,你们不用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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