持,张口欲言,已经是口鲜血吐出,纪灵湘连忙取桌上茶杯,上前服侍燕无双,燕无双略略平静下来,就着茶杯喝两口温热香茗,正欲抬头细问,突然胸腹间剧痛无比,愕然下望,只见只素手紧握短剑,那短剑剑身全部没入自己胸口。燕无双掌击出,纪灵湘被她推出,撞击在房门上,半晌才站起来,口角溢血,花容如纸,大笑道:“还好,还好,师姐伤势不轻,要不然这掌便可取性命。”
燕无双神色漠然地道:“为什你要这样做?”
纪灵湘绝美容颜上满是戾气,狠狠道:“因为要活下去,不想做你们棋子,纪灵湘如今已经是堂堂贵妃娘娘,可是在你们前面却只是个寻常卒子,不甘心,可是也不敢反抗,知道你们若要死,那是轻而易举事情。可是如今不同,师父和门主她们都死,再也不能威胁,唯令本宫寝食难安就是燕师姐,你们这些人和不样,你们才是凤仪门嫡传弟子,旦师父她们死讯传回,这凤仪门就是你囊中之物,你若想重振凤仪门,必然会难为于,你若不想振作,也可据有千万金银。荣华富贵,谁不喜爱,纪灵湘不想和你们这些穷途末路人起走上不归路,也不想放弃这诺大财富。只要你死,凤仪门就只剩下和灵雨,灵雨那妮子心只扑在音律上面,武功平平,又无权势,要对付她易如反掌,到时候这切都是。手中有这许多财富,又有义父支持,更为王上宠妃,想如何就如何,不杀你,怎对得起自己呢?”
燕无双惨然笑道:“好,好,你够狠,不愧是凤仪门弟子,只可惜南楚江山岌岌可危,却要看看你可以横行到几时。”说罢拔出插在胸口上短剑,鲜血狂涌而出,燕无双玉手挥,电闪流虹,掠过纪灵湘面颊,透入房门,纪灵湘只觉面上凉,伸手摸去,纤指上皆是鲜血,不由大骇。凝神瞧去,只见燕无双已经闭目而逝,这才敢走到铜镜之前,仔细察看面上伤痕,幸好只是线血痕,若是敷上宫中秘制伤药,旬日可愈,这才放下心来。铜镜中略嫌模糊丽人影像露出粲然笑容,然后便是道寒光闪过,柄飞刀射入躲在屋角瑟瑟发抖侍女体内,室内传来声短促惨叫。
檀香袅袅,春风入罗帷,灵雨凝神抚琴,曲《猗兰操》从指下淙淙流出,曲终,灵雨轻轻叹息,又忆起那自称四公子英俊男子指点自己琴艺情景,低吟道:“幽植众能知,贞芳只暗持。自无君子佩,未是国香衰。白露沾长早,青春每到迟。不知当路草,芳馥欲何为。(注1)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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