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愁。临风把盏倾金瓯。阳关唱遍也难留,此恨悠悠。青梅撷满袖,疏疏雪片。经年酿作杜家酒。饮罢孤寒立轻舟,醉方休。庄青浦这首词意境深远,可见其才,可怜他英年早逝,当真是可惜可叹。”
裴云微微愣,庄青浦虽然得楚州人敬爱,但是毕竟是刺杀郡守之人,所以很少有人这般当众赞他,免得落入雍军耳中,生出事端,而这人说话语调听便觉是长安人,既是雍人,为何如此毫无忌讳称赞庄青浦呢?
心中生疑,足下不由滞,耳边却又听到个熟悉声音道:“子良此言虽然没有什不妥,但是也要慎言才是。”
裴云闻言更是大惊,这人刚刚被贬,如何又到楚州,目光转,发觉楼上除些目中神光隐隐,见便知是高手精锐侍卫散坐四周之外,再没有本地酒客,越发觉得震惊,整理下衣衫,他上前对着传出语声厢房揖道:“侯爷屈身来此,为何不曾相告裴云,也好让末将设宴为侯爷接风洗尘才是。”
帘中传出江哲清雅声音道:“江某如今已经解去参赞之职,若非陛下隆恩,只恐爵位也不会只降两级,裴将军何必这般多礼,今日来此,不过是想起此间青梅酒罢,幸而老杜还留几坛,不知让空劳往返。”
裴云挑帘而入,笑道:“侯爷宠辱不惊,末将佩服,不过想来陛下终会体谅侯爷苦心,能令陆灿失去兵权,纵然是丢襄阳,也未必得不回来,何况襄阳还没有失去呢。”心中不由暗暗猜想那被江哲叫做“子良”是何方神圣,怎听起来江哲声音中透着几分尊重。走进厢房之内,裴云便是惊,只见和江哲坐在起品酒闲谈竟是个十八九岁少年,相貌俊秀,虽然是身平平常常黄衫,却显得气度不凡,威势含而不露,而令裴云震惊是,那少年竟是太子李骏,江南行辕副帅。
心中千回百转,种种思绪闪而过,裴云单膝下拜道:“末将叩见太子殿下千岁,千千岁,不知殿下驾到,未曾亲迎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李骏起身,伸手虚扶道:“裴将军平身,将军镇守楚州,令南楚淮东军不能北上青徐,劳苦功高,孤向深知,心存感佩,还请不要多礼。”
江哲却是神情疏懒,坐在席上纹丝不动,却也不见李骏有什异色,裴云想起曾听人说,太子李骏和江哲亲厚非常,如今看来果不其然,再看到江哲全无被贬之后应有挫败神情,又有李骏微服相从,心中忧虑扫而空,起身坦然道:“殿下与侯爷微服至楚州,必有教诲,末将厉兵秣马三年,只待军令下,便要南下洗雪当日战败之辱,还请殿下训示。”
忍不住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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