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玄已经冷静下来,道:“七日前江侯离开敝寺,过两日,齐王殿下传方丈至泽州大营,据闻殿下有意责难,因为当日公子行刺之时,敝寺上下并未出手相助江侯,至今仍无音信。”
秋玉飞歉然笑,道:“这倒是在下连累贵寺,不过在下看楚乡侯为人颇重情义,应该不会对贵寺有所责难。”
静玄引着秋玉飞向内走去,道:“公子说得是,当日公子两位同伴皆在寺中身殁,侯爷命敝寺好生安葬,现在骨灰都已经收好,若是公子有意,这次便可以带走。公子身边事物侯爷皆令封存寺中,公子可要看看?”
秋玉飞目光在静玄身上凝固片刻,笑道:“少林弟子果然出类拔萃,小师父气度恢宏,方才忽然起杀机,想要除去未来强敌,不过思之再三,有小师父这样敌手,倒也是快意之事。”
静玄神色不变,回身道:“魔宗自经京宗主重整之后,凡是嫡传弟子,皆是代人杰,秋公子历劫重生,前途不可限量,静玄不过是少林末学,焉敢当此赞誉。”
秋玉飞淡淡笑,道:“你也不必曲意讨好,无心杀你全寺僧人,只要本公子离去之时,你们允诺不出寺门,就不下毒手,小师父以为如何?”
静玄心中欣然,方才见秋玉飞,他便知道此人已非吴下阿蒙,魔宗弟子又是心狠手辣,若是此人动杀机,就算自己勉强可以逃生,寺中留守几位师兄弟也绝难活命,因此直曲意逢迎,虽然此举看来谄媚,但是在他来说,能够避免无谓牺牲,也是值得。
秋玉飞走入多日前居住禅房,只见诸般物事仍然离去之时般,只是十分洁净,看来有人常常打扫,他走到木几前,轻抚多日不见爱琴,心中百感交集,轻叹道:“天命如此,夫复何言。”他知道江哲已经回到大军之中,再没有可能接近他进行刺杀,而且毋庸讳言,他对江哲杀机已经被惺惺相惜情感代替。将琴囊系在背上,秋玉飞道:“引前去祭拜崔老和金芝。”
钟声缥缈,直入云端,站在大殿之上,秋玉飞心中默祷良久,才将崔九成和金芝骨灰包好,这两人和他本来不过是陌路,却因为高延之命誓死相助,若非他二人,只怕他已经成为废人,被禁于雍军大营。不多时,静玄带着四五个年纪相仿僧人走进大殿,手里拿着干粮和行囊。静玄上前道:“公子马匹还在寺中,小僧想公子或者不想使用马车,所以已经备好鞍鞯,公子可以随时出发。”
秋玉飞目光闪,道:“你倒是聪明解事!”看着气度沉稳静玄,心中杀机不免又起,中原武林多未来栋梁,魔宗就是多个未来强敌,但是秋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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