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瑕道:“陛下,齐王若论文治武功不如雍王,若论嫡庶长幼,也不如雍王,所以如果没有太子存在,那齐王可以为将,也可以为臣,可是若是太子尚在,那无论如何,太子终究是嫡长子,齐王和太子联手就有谋反可能,所以若是皇上庇护太子,雍王殿下若是勉强答应,就终究会疑心齐王,到时候有心人从中离间,迟早齐王都会因此死在雍王手里。到时候,陛下想要保全两个儿子,却是个都保不住。若是舍弃太子,那齐王殿下就不可能危及雍王皇位,到时候就容易君臣相安。”
李援沉默半晌道:“郑卿说是,既然如此,朕也顾不得那个逆子。”
郑瑕又道:“这还是从私情上来讲,若是从国法来说,太子逼宫谋反,又引诱皇后殿下失德,这是无父无君不孝之罪,追杀手足兄弟,这是不悌之罪,不孝不悌,如何能够饶恕。陛下基业是要流传千秋万世,若不为后世留个警惕,人人效法这等行径,岂不是要让天家骨肉自相残杀?”
李援听到这里,悚然动容道:“郑卿
王殿下和效忠陛下,已经没有什区别,可是这样来,皇上地位就十分尴尬。如果陛下亲自处置太子等人,难免会有什地方惹雍王不满,若是雍王心中怀恨,就是现在陛下保住太子和齐王,等到陛下万岁之后,谁知道日后雍王会如何做呢?若是将这件事情交给雍王处置,那陛下再婉言表示下自己意见,雍王必然不会不顾念陛下心情,到时候陛下既可以达到心愿,也可以和雍王殿下父子之间隔阂尽消。”
李援低头想半天,起身向着郑瑕施礼,郑瑕大惊,连忙避开道:“陛下这是做什,臣担当不起。”
李援欣慰地道:“郑卿良言苦口,都是为李氏着想,若是日后朕和雍王父子相安,太子和齐王能够得到保全,都是卿功劳。”
郑瑕连忙连连谢罪,李援笑道:“朕和郑卿君臣多年,也不用如此俗套,何况朕虽然看错些人,可是却没有看错郑卿,朕知道卿直言相谏,都是为朕着想。不过有些事情还得你替朕拿主意,你说接下来朕该怎办呢?”
郑瑕道:“陛下,您是否定要保住太子呢?”
李援有些犹豫地道:“太子虽然不肖,可是毕竟是朕骨血,朕实在有些舍不得。”
郑瑕又问道:“那齐王殿下呢?”
李援正色道:“显儿虽然有些过于重视情义,不足为皇,可是朕实在很爱惜这个儿子,朕是万万不能让贽儿伤害他。”
郑瑕正色道:“既然如此,陛下就不应该庇护太子,否则就是害齐王?”
李援惊讶地道:“这怎说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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