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,对赵珏使个眼色,赵珏会意,起身道:“今日见蜀中乐舞,十分动人,南楚文雅风流,岂能没有歌舞悦宾,只是军中没有女乐,只好由在下操琴,以悦主人,翰林江哲,乃南楚才子,为今日之会,特意写新词,请众位赏鉴。”
雍王李贽心里动,这些日子以来,他派重兵保护蜀王,可是没有见到半个南楚杀手,今日蜀王即将赴大雍,他本就猜到要有所动作,可是只是要当场唱首新词罢,若是拒绝赵珏亲自操琴,那南楚君臣必然恼恨大雍无礼,所以虽然李贽明明知道不妥,仍然只得同意。
站起来,向众人施礼,赵珏坐下,轻抚琴弦,琴声悠扬清越,正是词牌《破阵子》音律,朗声唱道:“六十年来家国,三千里地山河。凤阁龙楼连霄汉,玉树琼枝作烟萝。几曾识干戈。旦归为臣虏,沉腰潘鬓消磨。最是仓皇辞庙日,教坊犹奏离别歌。垂泪对宫娥。”
曲唱罢,满殿寂静,李贽心里寒,知道已经出手,向蜀王看去,蜀王本是麻木枯槁面容上,露出悲痛欲绝神色,而那些在殿下蜀臣不是泪下如雨,就是怒目瞠视。良久,蜀王孟昀起身道:“小王酒后疲惫,请大雍雍王殿下允许小王暂回后宫小憩。”
雍王李贽面露苦涩,想要阻止,却偏偏无法出口,只得长叹道:“国主暂到后宫休息,请不要多虑,陛下必然不会薄待国主。”
孟昀没有答话,只是向殿中众人看去,当目光落到身上时候,感受到他那目光中绝望和怨恨,对于个撕破你美梦人,还能有什好感,然后蜀王离席而去,蜀国朝臣都默默跪下相送。李贽苦笑着看向,又是赞佩又是恼怒,遥遥举杯,饮而尽。
片刻之后,几个内宦哭着到殿前,下拜道:“国主饮鸩而亡。”
李贽大笑道:“好,好,江状元真是厉害,曲破阵子,送位国主性命。”说着淡淡道:“本王即将回国,军务繁忙,这就告辞。”说罢转身而去。
赵珏和容渊都已经背心湿透,他们既是欢喜终于让蜀王自尽,又是担心过于得罪大雍。则是哭笑不得,虽然逼死蜀王是很过分,但是也要他有羞耻之心,李贽临行句话似乎表示对怨恨和不满,但是换个角度来说,在南楚就可以安稳度日,不过,他这句话让名扬天下,将来岂不是难以隐姓埋名,这个李贽,这种情况还记得反击,真是可怕。
李贽坐在马上,终于处理完蜀中军政,他就要回大雍,虽然蜀王自尽,但是蜀王妃和王储都在,足够献俘太庙,南楚大军已经在前日回军,按照两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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