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贽问道:“既然如此,贵使身居何职?”
杨灿答道:“国主治下,物富民丰,等野人,归于田园,朝夕享乐。”
李贽淡淡笑,道:“贵使远来,必然疲惫,请暂回关,若是有所答复,必然遣使相告。”
杨灿再拜告辞,出帐不远,个白衫儒士,细眉长目,气度风流,悄然出帐,问道:“杨先生蜀中狂士,为何先倨后恭?”
杨灿答道:“先前倨傲,为是不屈心志,后来恭敬,为是蜀国社稷。”
声道:“杨灿虽是布衣,却是蜀国之民,殿下虽然尊贵,却是大雍之臣,今日灿奉国主之命前来出使,焉能下拜。”
个相貌斯文,年仅五旬谋士温文尔雅地道:“蜀国朝夕败亡,大雍二十万大军,兵陈关下,贵国国主不思求胜,却派你这个使者前来,所为何事?”
杨灿欠身道:“国国主自知得罪大雍,如今兵临城下,焉能不恐惧,但是蜀国日没有沦陷,身为蜀民,不敢有辱国体。若是大雍恕罪,允许蜀国称臣纳贡,则灿虽狂妄,焉敢不敬上国重臣。”
个年轻谋士,相貌平常,却是鹰鼻深目,冷冷道:“蜀国如今朝不保夕,葭萌关旦日即下,不知蜀国拿什求和,国即可全胜,又何必留尔等残生。”
杨灿昂然道:“现在蜀国虽然大败,但是葭萌关和巴郡仍然在掌握当中,未必没有苟安可能,若是贵国执意要灭亡蜀国,国主宁可将蜀中全部送给南楚,到时南楚既得蜀中沃土,又据有荆襄,即使以大雍之强,从此也只能坐视南楚壮大,若是肯罢兵休战,蜀国不仅向大雍称臣,而且葭萌关外东川之地也不敢索回。主深恨南楚国主背盟负义,今后若是怀恨,只会向南楚报复,大雍得半壁江山,又可坐视蜀国和南楚相互仇杀,岂不快哉?”
白衫儒士默然,道:“在下大雍宣松,字常青,日后若有托付,可以送纸书信与在下,只要不干系国家大事,常青必会尽力。”
杨灿谢过,自经葭萌关返回成
众人都听得沉吟不语,连日来攻打葭萌关不克,令他们也多多少少生出撤军想法,只是战略已定,不能修改,所以人目光都落在雍王李贽身上。
李贽微微笑,问道:“不知蜀中人物如何?”
杨灿朗朗道:“蜀中人物鼎盛,文有萧何之才,武有霸王之勇,谋有良平之智,蜀中俊杰,皆是忠义之士,灿虽不才,敢效田横壮士,或有灿未知者,愿效聂政荆卿之行。”
李贽眼中闪过丝不可察觉寒光,继续问道:“现在蜀王驾下,如君者几人?”
杨灿道:“文武全才,智勇兼备之人,数以百计,如在下者,车载斗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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