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汶开始闭关。因为姬安生出现,扰乱他神心,但即便如此,他也不会走火入魔。
他是在爱面前止步和退缩,因为敬畏和胆怯,而不是疯魔。
因为不知日夜,时间仿佛无边地漫长,让玉汶都觉得又过个百年,和前个百年样煎熬无比。
他停止修炼,在这种满藤萝花灵洞里,躺在铺满柔软花瓣角落里入睡。睡昏沉时候,忽然有人将他摇醒。
他留在外面禁制必然是被破,来人身上带着魔息,这让玉汶皱眉睁开眼。
玉汶回来遇到大家热情欢迎,他笑着摆手,“大家都去忙吧,回来闭关段时间。大家照常过日子就好。”
香兰惊道:“您、您是不是飞升?!”
玉汶飞升成神后,气息也会随之变化,即便他气质内敛清淡,也无法掩盖那股若有若无能让人敬畏气息,独属于神位强者气息。
玉汶道:“是。不过还没来得及禀告天宫,若有空,会亲自去趟。”
香兰应下,“那要不要……”
让他忍不住想咬上口。
但这绝对是不行。这是大不敬。
他怔怔地看许久,最后在天光熹微时候又睡会儿。再醒来时候,身边床铺已经冷,整个竹屋都静悄悄。
他找遍整个魔族森林,也没找见他师尊。
……
身形高大男人将他扶起来,手心传来温度,男人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和墙壁之间。
灵洞上方有夜明珠温柔光,那人低下头轻柔而虔诚地亲吻玉汶额头。
玉汶睁大眼睛。
“回来。”
“不用惊动别人。”玉汶说,“只是回来闭关,去后院灵洞里闭关,不要打扰。”
他挪步往里走去,眨眼间便消失在香兰面前。
从百年前开始,玉汶就变成这样什都不在意模样,并不是冷漠,反而温和而平易近人,不会生气,情绪从来不激动,却让人觉得疏离。
准确来说,玉汶越来越像前世他。
如果太上老君或是如来看到他,便能清楚地从他身上看到昔日上古神尊神相。他们与其他人永远都隔着段距离,总是用怜悯而温和目光看着下界苍生。
玉汶又跑。跑非常干脆利落。
他看着姬玄点点地长大,光是保持心平气和就花去他全部力气,再待下去,他保不准做出些有违常理事来。
他跟姬玄还太早,姬玄还很小,更重要是,姬玄还没恢复记忆。
谈情说爱那是早恋,实在不妥。
时隔数十年,玉汶再度回九重天太极宫。太极宫直是毕仓在照顾,香兰也直在,只是两位主人不在后,他们就越发无所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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