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抄也考不上市重点,能去就那几所,大家半斤八两。”
“小祝,你肯定去中啊!”
“想去T大附属。”祝荧说个私立学校,“但他们只要考进前三十,不定能去。”
坐在他前面女生埋头狂抄,边写边说:“怎可能去不呢?别谦虚!”
祝荧看眼挂在教室后面时钟,离第节课还有二十分钟,又瞥眼发小。
他们上初中按照学区划分,排名在市里垫底,属于要资源没有资源,要学风没学风那类。
学霸不多,小混混抓大把,向来没存在感。
只是这学期有几个学生在联考里比较争气,这给教导主任很大动力,最近抓纪律抓得很严。
到六点半,他就在学校门口等着,催着磨磨蹭蹭初三生们赶紧去背书。
“本来就哪都比不上人家,要是连努力都没他们努力,以后有是你们苦头吃。”
期末彻夜下场大雪,势头到天际渐亮才转缓,脚踩进去雪能够埋到脚踝上面。
六点没到,胡同口早点摊已经开张。
老大爷推来煎饼车,给鸡蛋筐遮件旧衣服,在旁边拉个简陋遮风布。
他哆哆嗦嗦地把手揣进袖管里,扭头看着身后两个少年。
顾临阑用扫把将雪铲到两旁,祝荧撑雨伞,抱着两个人书包,站在自行车边上。
顾临阑在耐心地教朋友题目,没有注意到这里。
祝荧轻声问:“能借下你车吗?”
女生不假思索地掏出钥匙,他拿到以后静悄悄地溜出去。
来路上他看到赌场门口人来人往,他爸之前卷掉他饭钱消失半个月,今早倒是正和个小流氓勾肩搭背,蹲在角落
主任恨铁不成钢道:“你们父母可没法供你们啃老,全是需要你们养。”
祝荧垂下眼,把白煮蛋蛋黄挤掉,囫囵地吃掉蛋白。
今天实在太冷,他指尖被冻得通红,到教室里握笔都握不稳。
前后左右打着哈欠等他答案,他补好最后题,把几门课作业本从课桌底下递给他们。
“下学期就要中考,别吵吧。”同桌道。
过会,顾临阑把车抬起来搬到路旁,再让祝荧坐到后座。
祝荧看眼煎饼车,现在摊位上来第个顾客,同样去赶早自习同学插着兜跺跺球鞋,耳朵夹根香烟,嘴里骂骂咧咧说这鬼天气太冷。
察觉到祝荧目光,男生停下抱怨,笑着吹声口哨。
祝荧立马转回脑袋,再听到男生嬉皮笑脸地问:“好学生,你要吃吗?哥请你啊。”
油腻语气很恶心,他装作什也没听到。而男生扫兴地说句脏话,拎着袋子煎饼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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