横竖是些心口不话语,怎最伤人怎讲。
久别重逢那刻,他并不抵触,压五年多悲愁猛然掀起,让浑身血液都汹涌沸腾。
祝荧在裴慕隐世界横冲直撞,轻易地突破心墙,在里面留下满地狼藉。
看似肆意妄为,其实最后连句坦荡“也还喜欢你”都没说出口。
“你去休息会。”许砚哄道,“好,他知道,到现在难道连你心意都不懂?”
然后许砚阻止他,强迫他在急救床上躺下来。
就在祝荧体力消耗殆尽、要睡过去时候,车里忽然窸窸窣窣有些吵闹,他随即敏感地睁开眼。
医生轻声地和许砚说几句,许砚转过头来看祝荧眼,转而握住他手腕。
“们换辆车,你好好睡觉。”
祝荧不假思索地摇摇头,被扶起来以后抽回手,又被七手八脚地架住胳膊。
之后场面混乱,所有人都是副焦虑样子,交头接耳或者步履匆忙,在车上也忧心忡忡,唯有祝荧表情空茫地坐在裴慕隐旁边。
医生和护士在给裴慕隐做应急处理,祝荧不敢挡着他们,缩到角落里,目光却依旧停在裴慕隐身上。
许砚喊他好几次,他才懵懵懂懂地回过头。
“有没有不舒服,喉咙还好吗?”许砚道,“让医生检查下。”
祝荧状态看上去非常不妙,只不过是强撑着口气,能够坚持坐在这里。
他道:“等你好起来,别以后再讲,可以吗?你嗓子还哑着,要他怎有心思听你说这些。”
怕抢救时气氛紧绷,引得祝荧情绪崩溃,许砚狠下心,硬是把人隔开,在江家房车里回避。
祝荧恍惚地被领着做完检查,坐在诊断室里被恭喜孩子安然无恙。
“有点咽喉炎,幸好肺部没有积水,也没窒息太久造成损伤。”
他扭头看向裴慕隐那边,疯样开始挣扎。
“他们在干什?”
他发现护士在抽吸肾上腺素,嗓子没能挤出声音,尝试好几次后艰涩地问:“裴慕隐怎?!”
许砚顺着他后背:“没事没事,不要看。”
“错,不该和他乱讲话……”祝荧道,“之前都和他讲什啊。”
窒息进水后胸腔很难受,他时不时会咳嗽,整个人虚弱得下秒散架也不奇怪。
本该很痛,可是他似乎不这觉得,味望着医生给裴慕隐止血,在裴慕隐蹙起眉头时候,跟着轻轻皱眉。
这鲜血淋漓场景太过残忍,许砚劝阻道:“小荧,不要再看。”
祝荧置若罔闻,再被赶来医生挡住视线。
喝完补液以后他被建议平卧,他心不在焉地拒绝配合,还想坐得离裴慕隐近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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