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只是想着透透气,不料顺带见到那位助理。
司机道:“自打二少爷出事,腿脚不便开始到现在,白助理跟他有八年多吧。”
在最低谷时候出现,这多年伴在身侧,早已不是单纯上下级感情。
是朋友,是家人,亦或者比两者还要亲密。
祝荧有些好奇,拐弯抹角地问:“这次至少要出去两个多月,夫人不去?”
可祝荧年纪轻轻,却比他想象要淡定得多,没有灰心丧气,也没有提心吊胆。
“你不用费心安慰,能靠着亲人病例确定分型,走到这步就比六成患者要幸运。”祝荧道。
何况他不用为高昂医药费发愁,还能被最权威团队接诊。
最顶尖资源围着他转,这已经尽人事,剩下唯有听天命。
医生道:“你还在适应期,答应江先生,这两个月应该可以看到药效。”
鼻血没有流出来太多,很快就被止住。祝荧坐在沙发上,任由许砚用棉签细致地擦干净血迹。
这抹腥红是病情恶化表现,信息素紊乱症在暗中发展,影响其他器官功能。
以医生说法,眼前已是尽力拖延结果。
这个病症向来反反复复,难以彻底根治。尤其是祝荧这种发展到中后期患者,多数会出现些棘手突发情况。
状态看似趋于平稳,实际上有利剑悬在头顶,没人能保证它会不会在下秒落下。
“你这问题幸好没当着二少爷面讲,最近不怎看新闻吧?!”
司机没有多透露,投来个“你自己领悟”眼神。
祝荧实际上每天都会看,可铺天盖地都在讨论江复照与裴慕隐官
祝荧听到江锡就心烦,装他乖儿子有点装不下去,每次共进晚餐都很煎熬。
然而江锡毫无被嫌弃自觉,甚至特意推脱应酬和出差,腾出时间来陪伴家人。
只是餐桌上并没有温馨氛围,每个人都很僵硬。
江复雨为爷爷后事,请假回来半个月,最近又忙碌起来,为研究院新项目远赴国外考察。
走那天,祝荧正好不想再闷在家里,以送他为由,起登上保姆车。
现在这把剑落下。
祝荧各项指标都远远低于正常值,药物副作用在他身上很明显,令他精神状态也不好。
医生怕他心态不稳,特意多留会,向他解释治疗方案,并交代接下来会如何调整用药。
“小公子情况很常见,接诊十个患者里,有九个会这样。”医生道,“放轻松点,们慢慢来。”
他见过很多忧心忡忡病人,大家付出太大代价,忍受太久痛苦,耐心被消磨殆尽,在过程中遇到波折,难免会有受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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