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:“不做的话少来病房晃悠,互相耽误时间。”
裴慕隐问:“不做的话你还想找谁?”
“找谁都可以。”祝荧缓缓道,“出去的时候就不劳烦把门关上了,省得我待会还要去开。”
下一秒,他看着裴慕隐出去,顺便很不听话地关上了门。
碰撞的响声在楼道里有了层层回音,祝荧闭了闭眼睛,失力般地躺回了床上。
他想陪他度过每个难熬的结合期。
过了会,祝荧道:“不过临时的也好,终生的也罢,我刚才问过医生,他说我很难再被真正意义上的标记,腺体就算被某个Alpha咬破了也没妨碍。”
裴慕隐咬了咬牙: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
祝荧道:“这时候惹怒你是不是没什么好处?”
他的发情没有彻底结束,腺体处于紊乱之中,还在失控地散发着诱人的信息素,淡淡地萦绕在鼻尖。
祝荧没有错过裴慕隐的表情变化,从不可思议到无法接受,最后变得混乱复杂。
他松开了裴慕隐的手,掌心里尤有触感。
时间并未让他平庸,而是被雕琢得更有气质,富有引人去解密的神秘感。
他好像是带着一团谜回到了裴慕隐眼前,又或者他就是谜语本身。
“Omega在生育时腺体的状态容易波动,很需要另一半的信息素来安抚,伴侣要反反复复咬好多遍。”祝荧淡淡地说。
实际上展露伤疤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,否则他会选择在学校住宿,用更低廉的价格睡着上下铺用着大澡堂。
从来不是奖励或者教训,对他来说是一件
原本纯净的玫瑰香味再度沾染了薄荷味,自然地融合在一起,似乎由始至终都只有裴慕隐一个人拥有过他。
“你觉得这是惹怒我?这不是好消息么。”裴慕隐面无表情道,“反正不用负责,哪天我走了都不需要跟你打招呼。”
祝荧道:“我们现在本来就不是可以说这些的关系。”
经过下午的情事,他傍晚自己洗了个澡,现在懒洋洋的,头发蓬松柔软,散发着靡丽又散漫的气息。
沐浴露应该碰巧是薄荷味的,和裴慕隐的信息素有点类似,意外地满足了Alpha那份过于霸道和别扭的占有欲。
“你的标记太难覆盖了,也不会自然消退,遇到等级太高的Alpha也是个麻烦事,我特意去做了清除手术。”
他道:“真的很痛,我都分不清它和剖开子宫哪个更痛。你刚才标记我的时候,我躲了下,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又要清除一遍。”
裴慕隐鲜见地沉默了很久。
他似乎在触摸到那道疤以后,就被抽空了与祝荧对话的力气,也将其他的矛盾暂且抛去了脑后。
可是他很想说,祝荧可以不用再洗去自己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