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、应该可以。”她说。
“股份还在,少不有人挂念。”裴慕隐道,“但真不用你们费心,爸秘书联系过,会签自愿放弃合同。”
他轻描淡写,仿佛放弃是某种无关紧要廉价物件。
二姨原先只是惊讶,现在倒吸口气:“你稀里糊涂也就算,没吃够苦头不把钱当回事!你Omega不清楚这有多荒唐?你们真是……”
话没有说完,她大概觉得多说无益,闭上嘴。
二姨感叹:“没想到慕隐真在这里,对,来找你事情别和他讲噢,你也知道,他脾气不太好。”
祝荧敷衍般地笑下,任由对方用审视目光上下打量,衡量自己值不值得裴慕隐这做。
之后,二姨再看眼狭窄过道、地面上坑坑洼洼积水,以及用竹竿支着晾在街边衣服,难掩鄙夷和诧异。
她啧啧称奇:“哎,你还挺有本事,能让人过来受这份罪。”
如果住这里在这些人眼里是受罪,那祝荧生来就是在世间煎熬。
,关心势力变动也罢,总之老旧胡同口因此出现些陌生面孔。
常常有人跟祝荧搭话,试图旁敲侧击到裴慕隐在玩什把戏。
不比锦绣堆里他生活平淡又普通,应付不来这种场面,碍着其中有男朋友亲戚,又不好直接拉下脸。
高考结束那天,有衣着华贵女士在大排档附近徘徊,正巧祝荧路过。
她看到祝荧以后,左手挎着鳄鱼皮包,右手挽住他胳膊,笑盈盈地问他考得怎样,嘘寒问暖番。
她拎着包转头就坐上不远处豪车,惹得路过街坊邻居纷纷驻足观望。
裴慕隐边往胡同走,边说:“哪里不
而她好像没意识到这点,无视背景平庸人也依旧能有各自美满。
“阿姨,不觉得在受罪。”
刚才去超市买两瓶裴慕隐走过来,听到她这说,边拧开瓶盖递给祝荧,边替祝荧回答。
裴慕隐看着二姨僵住表情,立马换种姿态,冷冷道:“至少不用逢年过节和自己恶心人聚餐,你说他们能别来碍眼吗?”
二姨感觉到裴慕隐在看自己拉住祝荧那只手,悻悻地松开后捞下碎发。
她还说:“是慕隐二姨,听你邻居说你在这里打工,来找好几次,今天总算找你。”
祝荧解释:“最近有点忙,没在这里兼职。”
出事后,他想要尽早卖掉这间老房子,然后和裴慕隐在T大附近租房,所以每天下课就在忙着翻修家里。
“慕隐住得还习惯吗?”二姨问,“他有什困难可以和说,尽量帮衬着点。”
“谢谢您,不过不用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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