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撩拨他时候还神气得不行,贺西洲膝盖跪在床上,弯腰低头,看见他脸颊上泪痕,忙把人抱起来:“怎回事?”
沈思霏揉揉眼睛,只伸手抱住面前人,语气还带着哭腔,“刚刚好像不小心把杯子给摔下去。”
贺西洲推下他,要起身去开灯,“你每次都能把杯子给摔。”之前也有次,现在似乎又是如此。
沈思霏没松手,依旧抱着他,睁开眼,“因为……看不见。”
不是伤心难过,是害怕和恐惧。
也有可能是睡熟,没有听到。毕竟都长这大,谁还会像小时候那样怕打雷。他贸然进去,会不会不太好。
他站会儿,外头雷声大,直到里头传来什摔在地上声音。
贺西洲敲敲门,“沈思霏!你在干什!进.来。”
房门没锁,他直接拧开门把进去,屋里盏小夜灯发出淡黄色光,空调温度有点低,床上被子撑起团。
贺西洲小声说:“沈老师?沈思霏?”
因为第二性别而处于弱势缘故,彻底标记只有次机会,忽略摘除腺体导致身体机能衰竭来算话,个omega愿意被彻底标记话,几乎把性命都给这个人。
沈思霏迟迟不敢开始段恋情,习惯性厌恶alpha在身边,以及死死瞒住怀孕事实。
贺西洲只知道他前两件事,也明白他意思,也知道他心意。
贺西洲到他面前,步步逼进:“沈老师,你这样很容易让人想做些禽.兽做事。”
沈思霏偷偷从旁边溜走,光撩拨,不负责。
他浓黑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泪珠。
小夜灯光微弱却存在,贺西洲愣住,他伸手在沈思霏面前晃晃,果然没有反应,“你……”
外头
沈思霏闷闷声音从里头传出来:“干什。”
贺西洲:“你是在害怕吗?”
他都听到这人语气有点发抖,偏偏还倔强地说:“没有……!”
贺西洲掀开被子到半,被他拽住,却也看见这人闭着眼侧身蜷缩,胸前抱着个大仓鼠玩偶。
贺西洲说:“还说不怕,你以往怕打雷,好几次跟起睡。你要不怕,你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干什。”
今天天情绪大起大落,沈思霏早早洗漱就睡下,床头只开个淡黄色光小夜灯。
贺西洲忙公司事到凌晨十二点,快要忙完时候,听到外头雷声。
随后就是阵阵惊雷,越来越响。
他低头看眼时间,把最后邮件发出去,突然想起来某人怕打雷,会在打雷夜晚,偷偷爬上他床。
贺西洲关灯,向沈思霏房间走去,在门口听会儿,没有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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