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达四年积累下来信件,有百多封,写信人把自己隐私藏得很好,很少提及自己生活,这多信封里,大多是日常琐碎,或是激励他努力话语。
“A大风景很好,秋天入学时候梧桐树还是满目翠绿。没过个月,校园里就都是桂花香气,就是不知道树在哪里,怎都找不到桂花树。你知道怎找到桂花树吗?桂花那小,藏在叶片底下,藏得可深,看不见桂花,让人发现都发现不。算,你肯定不知道怎找到桂花树……”
从A大每个角落,到清澈月牙湖,到图书馆到林间小道,总是这样毫无营养且没有意义琐碎言语,封又封,从福利院寄出,到远在国外贺西洲手中。且被他直保存下来,无丢失。
贺西洲直以为对方是陈今。毕竟
并且……非常难以启齿。
接着上次酒吧忽然发晴,甚至细化临时标记过程,贺西洲气息火勺热滚.烫,每处感官都被放大,沈思霏感到自己深陷其中,几乎无法抵抗。
沈思霏不敢回忆,他慢慢深呼吸等着抑制剂起作用,才起身开窗户通风,再去洗澡。
洗完澡沈思霏站在镜子前,后头腺体上还有个依稀可辨牙印。
贺西洲临时标记,像是烙印样。如果凑近,上面还有alpha信息素残余。
都不亏欠,永远铁甲在身,高高在上。
而沈思霏无法对当年曾调戏捉弄又顽劣自己说对不起。
永远不会和解,谁都不愿意让步,永远僵持,永远不低头不愿意认错不屈服。
沈思霏拿起手机,冷冰冰地说:“贺总,私底下就是个矫揉造作人,跟您说句心里话,前尘旧事笔勾销,往后再也不相见,不就什都好吗?”
说完,沈思霏拿鞋没换,踩着袜子就开门出去。
……
昏黄灯光落在桌面上。
两封没有落署名信,张外科就诊单,还有份陈今大学时期入党申请书复印件。
医院就诊笔迹是陈今后期练出来,显得潦草很多,陈今大学时字迹和信件上字迹近乎相似。
贺西洲个字个字对下来,确实没有差别。
贺西洲大病初愈,没力气拉住他,沈思霏还是飞快按下电梯,离开这里。
明明那决绝而无情,却像是落荒而逃。
或许是在贺西洲这个alpha家里呆太多时间,被对方信息素影响得心浮气躁。当天晚上,他忽然半夜发热,沈思霏挣扎着给自己扎最后份抑制剂,才全身无力地倒进满床凌.乱里。
房间里飘着浓郁牛奶信息素味道。
他惊醒前做点胡乱梦,都跟贺西洲有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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