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被泼脏水被伤害依旧是他呢?
林秋宿以前习惯认作天生倒霉,可现在他发觉,自己已经做不到那样。
他无法再自卑地觉得他不配温柔对待,旦有这种意识,无论是出自内心,还是替爱他人着想,都难以再忍受恶意欺凌。
而且,林秋宿不免怔愣地想,那些贬低话语如果换做被谢屿听到,对方会是什样反应?
这放任下去,被谢屿得知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事情。
香烟燃烧到只剩下截烟蒂,没有被直接丢弃,火星子冒出橙红光晕。
他狠狠抽口,道:“反正不可能承认曼露有错,他闹就闹吧,看谁磨得过谁!”
从郭家出来,林秋宿衬衫上沾浓浓烟味,许久没有消散。
站在熟悉街头,他沉默半晌,循着记忆里旧路线,慢慢步行穿过几条巷子,来到自己前后寄住过十年地方。
林秋宿曾以为只要高考离开,漫长煎熬就会画上休止符号,实际上这只不过是相当于单方面捂住耳朵。
回事才是高看他。”
林秋宿思索:“他到现在都没有工作?”
“对啊,听说他和本地流氓们混在起,西蹭点东坑点。”郭父说,“没有做正经工作,也没办法让他单位管束他。”
林秋宿和邹嘉赐相处时候,那人有份相对稳定工作在等转正,周有五天需要朝九晚五地打卡上班,尚且没有这游手好闲。
不过当时邹嘉赐品性就很恶劣,只是现在没束缚,便不加收敛地释放出来。
人人都希望永远保持靓丽面,他没那追求光鲜体面,但
有关自己,施虐者还在叽叽喳喳地议论,乐此不疲地中伤。
分明被折磨是他,受冤枉是他。
如今林秋宿都还清晰记得高考那天,自己被关在房间里三个多小时,从呼喊求助到砸锁撞门,直到嗓子沙哑筋疲力尽。
他至今没办法忘记,偶尔在噩梦中回想,眼睁睁看着时钟点点接近开考时间,那种滋味究竟有多痛苦和绝望。
该得到报应不是自己吧?该遭到惩罚不是自己吧?
以林秋宿解,邹嘉赐蛮横偏执,除非被彻底震慑住,否则很难善罢甘休。而且越是和对方讲道理,越是气焰嚣张不依不饶。
之前听到郭曼露谈及后续处理,让人不用操心,林秋宿就难以打消疑虑。
果然事实和自己所猜测差不多,郭家依旧被邹嘉赐惹是生非。
林秋宿暗自深呼吸口气,沮丧地心想,那好家人不应该摊上这种困扰。
郭父说:“估计也是因为没收入,姓邹就想着干不三不四事情,说女儿伤害他,问要损失费,这怎可能给他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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