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谢屿有意无意地看向对方,忍不住笑声,低沉悦耳嗓音令林秋宿耳尖动。
林秋宿:?
感觉被嘲笑!
被碎裂那下吓得不轻,林秋宿缓缓,才迟钝地答复状况,说自己原本想做道爽口小菜。
谢屿道:“你手指在流血。”
经由提醒,林秋宿才发现拇指指腹有点破皮,大抵是不小心被碎片擦到过。
这点伤口太过细微,再过几分钟就该愈合,他没有太在意。
对此,谢屿却拿出医药箱,递给他张创可贴。
人生第次在沙发上过夜,体验感很痛苦,他人高腿长,身体都伸展不开。
直到天亮,他迷糊地浅睡几个钟头,耳边时不时有故意放轻脚步声。
再睁开眼时候,整间屋子溢满番茄汤汁香气。
谢屿不自禁闻闻,再听到厨房里传来金属物碰撞闷响,以及林秋宿苦恼惊讶声。
“怎回事?”他掀开毛毯,晃悠到那边。
嘴,你能配合?”
林秋宿根本没有反抗勇气,伶俐地顺着台阶下:“晚安,谢谢你床。”
今天过得跌岩起伏,他盖上松软棉被,本以为会失眠。
没想到脑袋刚沾到枕头,便筋疲力尽地沉入梦乡。
这张床用是硅胶垫,床单与被子软和亲肤,舒服得不可思议。
家里别不多,箱子里备药品倒是齐全,林秋宿看看,速效保心丸居然能备三瓶。
“贴上,然后去餐台等吃饭,这些盛出来。”谢屿道,“伤口痛不痛?”
林秋宿摇摇头表示不痛,心情貌似有点受挫,蔫巴巴坐到餐台前。
他安静地扭过脸,望着谢屿动作生疏地盛面,以及清扫片狼藉案板。
把碎片扔掉时,谢屿似是觉得这事很荒谬,与少年纤薄秀气形象非常不符。
林秋宿脸色苍白,手上持把菜刀,柄还在,刀在案板前四分五裂。
原先他准备拍两条黄瓜,可是这把刀中看不中用,碰就直接碎开。
他再看向柄上雕刻品牌名,心想是什牌子这难用……
咦,怎是意大利文?
不能拍黄瓜刀是不完整刀,只能切牛排进口垃圾!
他终于不用忍受老旧空调噪音,没有窗外车流和邻居吵架喧哗,也可以自在地翻身和伸懒腰。
觉醒来之后,林秋宿抓紧被角,茫然地盯住新环境,有半分钟没反应过来。
他望向时钟,才早上六点半,继而磨磨蹭蹭地哼唧两声,换个睡姿开始回笼觉。
谢屿情况与他相反,整晚没能合眼。
实打实含着金汤勺出生大少爷,这辈子连经济舱都没坐过。即便熬夜加班住公司,园区有内部酒店,随时给他提供单人套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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