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
好，
知道。”
张杰华缩缩脑袋，拿起计算器，同样核对着
个个数字，开始计算起来。
中年女子看眼张杰华脸上
汗，从柜台下面拿出把某个促销活动领来塑料扇子，给张杰华边扇扇风，边说道：“头汗，就跟你爸说，盛海这个时候特别热，叫你不要来，不要来，他偏要叫你来。你现在在家里好好温习温习功课多好，出来这几个月，别是不知道，但是真晓得没文化是多吃亏。这个小学文化，是记个账都记不清楚。像你小姑说，现在去酒店当服务员端盘子都要大学毕业。”
“嗯嗯。”张杰华哼哼两声，仔细地看着笔记本里记录单单销售数据，母亲心细每笔基本都记下来，但确实字迹有些潦草，有几个他看几遍才大概猜出来卖是什
。不过，他也没开口直接问，依旧个个数据输入到计算器内。
旁边中年女子轻轻给张杰华扇着风，依旧自顾自地说道：“你这次考上高中，你那大伯和二伯前几天打电话给你小姑，是说都不相信，问是不是你小姑借钱给们给你买名额，
自己除第天来店里喝个瓶可乐外，多少也有些舍不得。
没来盛海之前，自家在村子里条件虽然算不上好，但父母都有劳动力，还算是过得去。
但到大城市，有对比，才知道各方面不容易。
轻轻出口气，压下心理那点燥热，再次端起杯子用嘴唇轻碰下开水边缘，稍微有些热，但还能入口，这路上已经渴不行，直接仰头咕咚咕咚就将杯子里水灌下去。
口气喝完杯水，张杰华又拿起旁边热水壶，再次倒杯，天热喝水多，还是得继续晾杯。
再次从逼仄内间走出来，关灯，张杰华就看到柜台前母亲抱着笔记本，蹙着眉头，冲他招招手，“儿子，你来算遍，怎算得有点不对。”
张杰华又抹把额头上汗，口气灌杯温水，身体又有些热起来，走到柜台前从母亲手里接过那本记账笔记本，扫眼，问道：“哪个不对啊？”
“昨天有卖两箱啤酒，是不是没给钱啊，总价钱算起来少。”
“妈，都是现钱付，可能是你算错。唉哟，你开个店还要算得这精细啊，钱不都是到自己口袋里，看小姑开那大店也没有像们这样记账。”
“你知道什！”中年女子轻轻在张杰华头上拍下，“们就是店小，才要算精细，你下学期就要读高中，要帮你把学费给挣出来，开店已经找你小姑借不少钱，到时候还要去借，是开不这个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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