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有什法子可以查个水落石出?”
“们两人想好,决定微服私访。”薛福成说。
大乱,那时还要们哥老会出来收拾危局。”
“派胡言乱语!”曾国藩骂道,不过声音微弱,显得有气无力。
焦开积被戈什哈带走。曾国藩心里有种大不祥预感:这些星散各地湘军旧部,很有可能会在某天重新聚集在起,昔日保护朝廷度过难关功臣,将翻脸成为反抗朝廷叛逆!这是多可怕事情。当然,曾国藩想,在他活着时候,这种事情决不会发生,只能在他死后出现,但即使是死后,他也决不能容忍。真发生那种事,他子孙都会被斩尽杀绝,他和他父、祖坟墓都会被挖掘,尸体将会被鞭挞焚毁,切称颂他文字都得改写,他将永远遭后世唾骂,遗臭万年。而现在其人已众多,其势已蔓延,既无法劝告他们改邪归正,更不能公开镇压。“哎,这或许是气数使然!”他重重地叹口气,重复这句他近来常想起话。
他草草结束这场对哥老会劫法场大案审讯,并吩咐彭玉麟、黄翼升不要给他们任何处置,今后在水师中也不要再提起哥老会事。
通过这次审讯,曾国藩愈加看出张文祥这个神秘人物背景非比般,必须从速判决,否则随时都有不测之变发生。
钦差大臣郑敦谨也从栖霞山回到江宁城内。这个以精于歧黄著称刑部尚书,历官三十余年,对世事人情洞明毫不逊于他医术。他从慈禧太后并不急着催他出京,窥视出朝廷对此事微妙态度,又从沿途以及到江宁后所听到各种传闻中,隐约察觉到此案复杂棘手。提审张文祥后,他眼就看出刺客是个少见顽梗之徒,此种人极不易对付。因此,他借口病未痊愈,每天只在江宁藩司衙门读书写字,修身养性。关于马案切,他都以曾国藩意见为意见,用极为恳切谦虚态度,将处理这桩奇案担子完全压在曾国藩人肩上,为应付日后麻烦,狡猾地留下条退路。
曾国藩对郑敦谨用心洞若观火,但这对他有利。他开始构思结案奏报。张文祥供词无疑不能上奏,涉及到马新贻言辞也须小心,至于勾通回部传闻,更是牵涉到朝廷大计,丁蕙蘅谋杀说,又与丁日昌搅在起。所有这些,都不能触及字,否则将贻患无穷。如何措词呢?他亲拟奏章成百上千,唯独这篇难以下手。
“大人,和叔耘商量,决定把马制军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。”吴汝纶推门进来,后面跟着薛福成。
“你们有新发现?”曾国藩问,并招呼他们坐下。
“没有。”吴汝纶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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