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火会是个什团伙?”曾国藩见张光藻进屋,便劈头质问。
“回大人话,天津水火会由来已久,向以手艺人及海河脚伕为其主要成员。”
“为何不取缔?”曾国藩最恨民众结伙成团,他认为这都是些不安本分者所为,只要有团伙,社会就不会安宁。
“回大人话,水火会人向来安分守己,没有不轨情事,故未曾取缔。”张光藻弯腰低头回答,因恐惧,头上脸上尽是虚汗。
“安分守己?”曾国藩冷笑声,“安分守己人决不会结帮成派。这点都不明白,你如何能作百姓父母官,怪不得天津闹出这样大事来。”
则将君国置于危险之中。他们不负实际责任,只凭着张嘴巴,旦惹出祸来,他们都会躲得远远,还得要做事文武们去收拾局面。
对这些空谈,本可完全不理睬,但可恼是他们能哗众取宠,博得舆论支持,对局中人掣肘甚剧;尤其是那个于世事窍不通醇王,偏偏要以王叔之尊来妄发议论,博取美名,令人批驳都不好下笔。清议误国!曾国藩想,这四个字真是千古不刊真理。
“凶手缉拿得如何?”曾国藩不想再听市井议论,他决定不理睬这些浮议,按自己已定方针办。
“凶手还没有抓到个,士民们也不来揭发。”吴汝纶说,“水火会人暗中传出话,谁告密,谁就是汉*卖国贼,先杀掉他。”
“反,这不是公开与朝廷唱对台戏吗?”曾国藩气得敲打扶手,“谁是水火会头子?”
“是,是!”张光藻更加害怕,汗如雨下。“卑职失职,卑职失职。”
“问你,谁是水火会头目?”
“大人进城那天,跪着迎接人群中,第二个站起说话人,便是水火会头目徐汉龙。”
曾国藩想起来,那是个粗黑中年汉子,讲几点对教堂怀疑,当时心里还称赞他说得有几分道理。“这是个很可怕人!”曾国藩立时想起湖南串子会、半边钱会、红黑会、股香会以及湘军中哥老会,必须借这个机会取缔它!
“当时那人讲完后,身边站起几个人,自己承认杀洋人,那几个
薛、吴对望眼,都不作声。
“你们知不知道?”曾国藩厉声问。
“禀告大人,们都不知。”薛福成答。
“叫张光藻来!”
周家勋、张光藻、刘杰撤职上谕已在早几天下达,奏请以布政使衔记名臬司丁启睿为署理天津道员、三品衔道员用晋州知州马绳武署理天津知府、知州衔试用知县萧世本署理天津知县,太后也已同意。周、张、刘等人搬出衙门,另赁屋居留天津,等候处理。张光藻闻讯赶忙来到文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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