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,咸丰帝来到圆明园游玩。将至桐荫深处时,忽然传来歌声,太监欲前去斥责,咸丰帝制止。原来,咸丰帝生长在北京深宫之中,平日里听只是京剧、昆曲和北方粗豪歌曲,从来没有听到过江南小调。这江南小调,最是婉转曲折,绵软多情,又从个十八岁少女口中
想,世上哪有这等凑巧事,都死人,都运到京师,又都在这时停在清江浦。所以小人想,这不要问,必定是殷家无疑。”
吴棠发火,拍着桌子嚷道:“你这个没用家伙,还敢这样狡辩?你赶快到江边去,把三百两银子追回来,再送到殷家船上去!”
“去就是!”听差答应着,心里仍不大服气。
“慢点!”侧门边走出个师爷来,向听差招招手,然后对吴棠说,“老爷,刚从江边来,知道些情况。”
“你说吧。”
“收到银子这家是满人,主人原是安徽个道员。
这次进京,是运灵柩回籍安葬,是送女儿进宫选秀女。老爷,”师爷凑到吴棠耳边,小声说,“这进宫秀女,日后前途谁能料定得?倘若被皇上看中,那就是贵妃娘娘。到那时,只怕老爷想巴结都巴结不上哩!三百两银子,对老爷来说算不上回事,但对这时寡妇孤女来说,则是个天大人情。既然银子已经送,老爷不如干脆做个全人情,以惠征故人身分亲到船上去看望下,为今后预留个地步。”
吴棠想想也有道理。三百两银子,对个盐运判来说,本也算不什。于是,他带着师爷连夜来到江边,登上灵舟,好言劝慰惠征太太,又鼓励那拉氏姐妹好自为之,今后前途无量。临走时,留下个名刺。惠征太太家千恩万谢。
那拉氏把这张名刺珍藏在妆奁里。父亲死后凄冷,给她以强烈刺激,使她深刻地意识到权势重要。对着冷冰冰运河水,她咬紧牙关,心里暗暗发誓:此次进京候选,定要争取选上;进宫后,定要想方设法引起皇上注意;倘若今后发迹,也定要好好报答这位吴老爷。
她终于被选上,安排在圆明园。后宫佳丽如云,淹没她美貌和才华。年过去,她依旧只是个普普通通秀女。但是,极有心计她,也就在这年时间里,把皇上脾性爱好都打听到。她知道,二十岁皇帝,好热闹喜游玩,尤其爱看戏听曲子,还能够自度新曲,是个有文采有情致天子。她从小跟着父亲在江南长大,学到不少优美江南曲调,这时便常常个人偷偷地温习着。天生好嗓子,又加上勤奋练习,年过后,她江南小曲已唱得非常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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