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。”曾国荃小声而神秘地呼唤,曾国藩觉得有点异样,“依看,新大乱就要到来,们得先下手为强。”
“你说什?”新侯爵已觉察到新伯爵反常。
“们学他。”曾国荃伸出左手掌,右手在掌心上划出个字来。曾国藩顺着他手势看着看着,不觉屏息静气,最后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口。
李臣典是第号功臣,并没有意见,但现在萧孚泗倒排在前面,抢得男爵,这能使服气吗?娘,攻城时他向后退,领赏时他往前冲,他聪明,老子是蠢崽。”
朱洪章又喷出白沫来,他死命地吐口痰,愤愤不平地嚷道,“九帅,你这样压,难道因为朱洪章是贵州人,不是湘乡人吗?”
“朱洪章,你在放狗屁!”曾国荃猛地从床上跳起,“哪个因你不是湘乡人压你,是把你列在萧孚泗前面。”
“那又是谁把名字排到后头去呢?这个狗日,害得得不到爵位。”朱洪章大叫起来,气焰更足。
“明告诉你吧!那是中堂大人手下起草折子彭寿颐改动。”曾国荃说着,顺手将桌上把腰刀甩到朱洪章脚边。
腰刀与砖相碰,发出刺耳撞击声,“你用这把腰刀把他杀吧!”
朱洪章被这个突如其来举动弄得不知所措,时呆住。
“你去杀呀!”曾国荃冲到朱洪章面前,像头狂怒饿虎,要把朱洪章口吞下,“还站在这里干什?不敢杀,你就给老子滚出去,狗杂种!”曾国荃,bao怒把朱洪章气焰压下去。他耷拉着脑袋,嘴里嘟嘟囔囔地出门。
“大哥,你看看,就是这班人进城!”望着朱洪章背影,曾国荃气仍未消,“若不是刚才这手,他几乎要坐到和大哥头上拉屎拉尿。只有个朱洪章还好对付,若是朝廷真要追查金银,那就会有成千上万个朱洪章跳出来,你看怎办?”
这个意外插曲使得曾国藩又惊又恼。“湘军已经腐败。”他在心里得出结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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