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爷,小人还有件事要禀告九爷!”洪仁达在堂下高喊
“小人是洪秀全二哥。小人兄弟三人,大哥和是个娘所生,老三是另个娘生。”
“洪秀全封你什官?”
“老三先封大哥为安王,后改为信王,封为福王,后改为勇王。九爷,其实和大哥世种田,大字认不得石,们不晓得做王,只知吃好穿好,多讨几个老婆。”洪仁达在被抓那刻,就在盘算着如何保住这条命。他把责任全部推到洪秀全身上,把自己装扮成个愚昧无知乡巴佬。大堂里人都觉得好笑,只是不敢笑出声来。曾国荃想:这样人居然也当十多年王,真他娘混帐!
“洪仁达,本帅问你,洪秀全是哪天死?”
“老三是四月十九日归天。自三月底以来,天京被九爷围得紧,老三知道仗打不赢,便急病。劝他吃药,他不吃,他说他命是天父掌管,吃药没有用。四月十九日那夜里,城里四处火光冲天,老三以为城攻破,便服毒z.sha。”
荃湘乡官话,茫然呆望着曾国荃,不知他说些什。“报上名来!”
曾国荃不耐烦地又吼句。洪仁达仍然傻子似地望着。“他莫不是个聋子?”曾国荃心想。
“九帅。”赵烈文心中已明白,凑过去说:“想必他听不懂你话。”曾国荃点点头。赵烈文对亲兵说:“把陈德风押来。”
松王陈德风昨天在城里巷战被俘,当即就向湘军缴械投降。陈德风被带上来,两只手被绳子绑着。
“陈德风,你禀告本帅,洪仁达是聋子,还是听不懂本帅话。”曾国荃问。
“洪秀全尸体埋在哪里?”
“埋在新天门外御林苑东边山上那棵最大桂花树下。”
“你可要老实招供,不准胡扯!”
“是,是,小人不敢胡扯。老三归天后,是抹尸换衣,埋地方也是小人和小人大哥起选定。”
洪秀全虽未生擒,却可确认已死无疑,这是曾国荃今天审讯洪仁达收获。这样个愚不可及人,大概所知不多,曾国荃没有心思再审下去,吩咐押走。洪仁达心里急,他想就此押下,说不定哪天就会被砍头,还有个救命方子未拿出来,再不说就迟。
“禀告九帅,洪仁达不是聋子。他自幼在家种田,没有出过官禄布步,平素只听得懂花县土话,其他什话都听不懂。”陈德风弯腰回答。
“那你就把本帅话用花县土话再说遍给他听,要他务必从实招供。”
“是!”陈德风又鞠躬。
经陈德风翻译,洪仁达终于听懂,“小人名叫洪仁达。”
“你是洪秀全什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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