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老婆头巾。”陶大兰急中生智。
“你老婆头巾?你老婆好大胆,敢用这样头巾!”邢玉桥尖声冷笑着,将头巾抖开,那头巾四个角,每个角上都用赤线绣条龙。陶大兰当时被金子照花眼睛,没有细看头巾,这时见,全身瘫软。
“陶大兰,你知道那是谁金子吗?”邢玉桥站在陶猎户面前,昂首挺胸,俨然副审判官姿态。陶猎户气馁,心里咚咚乱跳。“实话告诉你吧。这包金子不是别人,乃是太平天国真忠军师忠王李秀成,你好大狗胆,竟敢拿他金子!你今天把它交出来万事皆休,若不交出来,你命难保。”
陶大兰听,惊得半天作不得声。他不是傻子,今早得到这包金子时他就在想,谁有这多金子呢?又为何不放在家里,要挂在树上呢?他先想可能是强盗。个强盗打劫这包金子,挂在这里,约好等另个人来取。后又想天京城这几天炮火连天,也许是城内大官,也可能是湘军抢。
们去陶家把金子要过来。”邢玉桥很急。
“那小子刁浑得很,他哪里会肯。”
“能容他不肯吗?无论如何都要拿过来。”邢玉桥也不是个好惹人。
陶家村猎户陶大兰,昨夜在方山守夜陷阱,无所获,天亮下山路过土地庙,意外得到李秀成那包金子,笑得口都歪。他对着土地庙重重地磕三个响头,溜烟跑回家,找个坛子,将这包金子装在坛子里,深深地埋在自家后园菜地中,再移来几株白菜在上面。陶大兰刚把这切忙好,坐在椅子上休息时候,邢家兄弟进家门。
“早呀!两位老弟。”陶大兰心里高兴,招呼客人比往常热情得多。转念又想,这邢家兄弟平素从不登门,今天大早来,莫不是走漏风声。陶大兰心虚,脸上笑容就更多。
“陶大哥,你今早发大财!”邢玉桥是个急性子,不晓得打弯弯,开门见山地挑明来意陶大兰先是惊,随即马上镇定下来,依旧笑着说:“莫说笑话,陶老大个穷赶山,哪里发得财!昨夜在山上空守夜,连个兔子都没逮到。”
“陶大哥,不要装迷糊。”邢金桥拍着他肩膀,“今早土地庙前树杈上挂那个包包,是你拿走吧!”
“没有,没有!”陶大兰脸色开始发白,嘴上却很硬,“今早下山,根本没经过土地庙,是从前山大路上回家。”
“好哇,姓陶,你还要赖帐,这是什!”邢玉桥冲到床边,将凉席上块明黄头巾抖起。
原来这正是李秀成包金子头巾,陶大兰将金子放进坛子里时,时大意,这块头巾没有藏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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